皇阿玛,他也愿意拿一个亲王福晋的份例换万金阁六成的分红,但皇阿玛是不是忘了,这六成分红里除了有四成是福晋孝敬皇阿玛的,还有两成是他孝敬的……就一点儿都不提?
“那儿臣先代福晋谢过皇阿玛。"直郡王颇有几分幽怨的道。听出来的康熙权当是什么也没听出来,十分自然地接受了儿子的感谢,还让人留下来等会儿一起用膳。
“儿臣还给额娘也带了菜苗和红薯叶,要送到延禧宫去,今日便不留了,改日再陪皇阿玛一道用膳,一路舟车劳顿,皇阿玛好好休息。”直郡王走人,但康熙还真没空休息,之前见了太子、见了保清,但在值房还有等候传见的人。
四爷和八爷是一早就等候在值房内的,五爷是回府看了皇阿玛的信后,涕泗横流,骑马赶过来的,还差点把马累坏了。大臣们今日自觉不往乾清宫凑,让刚回京的皇上好好休息,但几个儿子就没这份自觉了。
四爷是担心皇阿玛,再加上这段时间跟皇阿玛书信往来不断,自认父子情深,之前随太子接驾的时候也没能跟皇阿玛说上几句话,他这会儿就想见见皇阿玛,陪皇阿玛说说话喝喝茶,如此便好。
八爷这段时间也和皇阿玛有过多次的书信往来,一旬便能收到一次皇阿玛的来信。
他原来的时候还担心弃大哥而选太子之后,会让皇阿玛不高兴,没想到皇阿玛反而待他更亲近了,鼓励他用心办差事,他来是想跟皇阿玛汇报这段时间办差的心得和体会。
等候在值房的时候,四爷和八爷两个人还聊了几句,但在五爷进门之后,便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哥哥/弟弟。
五爷满头大汗,要知道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再有半个月,就进入腊月了。
“五哥这是怎么了?可是府里有什么急事儿?“八爷问道。难不成是孩子病了,听说五哥府上前段时间添了个庶长女,跟三哥的次子生在了同一个月里,只是这孩子好像是身体不太好,洗三满月都没办。五爷有些不好意思的掏出帕子擦了擦脸,解释道:“府里没出什么事儿,我就是想见皇阿玛了。”
啊?
四爷和八爷都不太明白,他们俩留在京城,四个月没见皇阿玛了,想见皇阿玛正常,五弟/五哥可是伴驾北巡去了,这段时间应该没少见皇阿玛吧。五爷濞了濞鼻子,看出兄弟俩的疑问,却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皇阿玛召见,脑海中全是回府看到的那封信。他从来没被人这么夸过,夸他的人还是皇阿玛,皇阿玛还在信中说以他为家。
他以前恨极了脸上那条疤,不管用什么药,都不能完全消去,即便是往脸上涂粉,涂薄了也还是遮不住,若是涂上厚厚的一层,人又看着像要登台唱戏的戏子,可笑极了。
这两年他不敢照镜子,也不爱去新人院子里,包括他受伤后才大婚娶的福晋,他是嫌弃福晋的家世,想不通为什么兄长们的福晋都体体面面的,到他这」皇阿玛就赐一个七品笔帖士的女儿,但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他不想见新人。可是皇阿玛在信上管这道疤叫勋章,勇士的勋章,在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他便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五爷伸手摸索着脸上的疤,和从前一样,凹凸感很明显,和从前不一样的是,他不再是满心的厌恶,心中像是有一股暖流经过。四爷和八爷面面相觑,五弟的状态看着明显不对,但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吧,眼睛是泪汪汪的,可脸上的神情又是放松的,还带着笑容。不多时,御前的小太监奉命来领人,皇上传召,传召的不是先来的四爷和八爷,而是后到的五爷。
“四哥,你帕子呢,借弟弟使使。”
五爷要来四爷的帕子,仔仔细细又把脸擦了一遍,这还不够,又冲着八爷伸手。
“八弟你的也给我。”
八爷……”
他就多余怀疑五哥是想在皇阿玛面前争宠,也就宫里的女人和几岁的娃娃会用哭在帝王面前争宠。
擦了两遍的脸,五爷这才长吸一口气,跟小太监出了值房。桌上放着两张用过的帕子,桌子左边坐着四爷,右边坐着八爷,谁都不想要了,奈何是贴身之物,不能随意丢弃,只能让身边的太监收起来。见完太子见保清,见完老五见老四老八,等儿子们都见完了,晚膳也齐了,惠妃送了斑鱼羹,荣妃送了醉蟹,佟妃也送了送了杂粮面饽饽,保清送过来的菜苗凉拌了就是一道菜,汤菜饭都有了。“去景仁宫说一声,朕晚上过去。”
消息传到各处,惠妃并不惊讶,皇上之前在信里跟她提过,要升佟妃为贵妃之事,佟妃的景仁宫自然是要热闹一段时间的。荣妃才真真是傻了眼,她和皇上这几个月来青鸟传信,解开了从前的心结,今日合该是她们破镜重圆之日,怎么会是去了佟妃那里。别看佟妃也是皇上的表妹,但跟当年的孝懿皇后可不一样,且不说这位在家里待嫁都待成老姑娘了,这才被皇上接进宫了,就说这位佟妃进宫后的七年,皇上待其也是平平,跟瓜尔佳氏、王氏这些得宠的比不了,甚至还不如惠妃。惠妃虽然年纪不轻了,早就撤下了绿头牌,但皇上每个月还是会去上一两次。
佟妃呢,那景仁宫跟冷宫有什么不一样。
荣妃打开放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