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的。”谢盛谨明白了。
但她故意装作不明白:“新的?”
“对。”
“这么巧吗?“谢盛谨缓慢地眨了下眼,“刚好遇到我醒来?”“买了很多次。"邵满实话实说,“你没醒时候都给何饭吃了。”谢盛谨不在意何饭吃了多少,她在意另一件事:“邵哥一直坐在这里守着我吗?″
“…“邵满终于意识到他掉进了陷阱,于是闭了嘴。谢盛谨无声地用眼神催促他回答。
但她分明眉眼舒展,眉梢上扬,一副明知故问的促狭模样。“说啊,邵哥。”
邵满看着她,还是顺了她的意:“是。”
谢盛谨一瞬间就笑起来。
“高兴了?"邵满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当然啦。"谢盛谨说,“邵哥这么关心我,我当然高兴。”“你睡这么久,"邵满说,“我还以为你要当睡美人等着王子来吻醒呢。”“那王子怎么坐在一旁不动?"谢盛谨笑了笑,“说不定有用呢?”“我吗?"邵满指了指自己,“王子?”
“还能是别人吗?”
“那必然不能。"邵满啧了声,“原本计划就是你要是再不醒我就亲你一口。”“别光嘴上说。“谢盛谨说,“要有实际行动啊。学习一下我。”邵满突然惊了下。一段伴随着柔软触感的记忆嗖的一下就被这句话唤醒了。他顿时意识到这不是他打嘴炮时的废话,而是一件真真切切发生了的事情。他坐正了些,收了收心思。
“你身体好点了吗?"他不太自在地问。
谢盛谨看他一眼。
她躺在治疗舱里,漆黑的发丝因为汗水粘在额角,简直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不来亲我吗?"睡美人问他。
邵满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谢盛谨问:“在顾虑什么?”
顾虑什么?顾虑这个行为到底是什么关系应该做的事,或者是否包含一些不太正当的意思。
邵满不信谢盛谨不知道。
他犹豫了一下。
然后向前倾了倾身体。
一个轻如鸿毛的吻落在谢盛谨脸上。<1
明明这次主动的是他,炸雷一般的声音依然响在他耳畔。邵满停顿了一下,屏住呼吸,退开了。
“就当是安慰。“他听到自己说,“身体好点了吗?”他看到谢盛谨不太明显地笑了下,然后回答了他的问题:“好点了。”接着她说:“邵哥,我想看看拷贝下来的对话数据。”大大大
此时,公平教。
地下室。
沉寂而阴冷的空间里,罗伯特的尸体静静地躺在中央。旁边站着高大的公平教教父,一身黑袍的厉缜,还有剩下的几位使徒。“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教父沉沉问道。
他的声音很低,平稳有力,倒也听不出什么愤怒和惊恐。“还没有。"厉缜恭敬回应,“还有半个小时。”“现场确认没有多余痕迹?没有蓄意谋杀?”“确认。“厉缜低着头,“没有挣扎和反抗迹象,也没有强行突破的痕迹,唯一的疑点是,实验室里所有实验体都消亡了。”“消亡?"教父重复道。
这是个不正常的词。死亡有死亡的说法,失败有失败的说法,但消亡这个词着实罕见。
“是的。"厉缜侧脸,示意她身后站着的男人,“小四最先发现的,让他来为您叙述吧。”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脱离教父视线后,她没有松一口气。相反,藏于黑袍下的脸色凝重而紧绷,心跳极快,呼吸被竭力放缓。厉缜相当清楚这是谁动的手。将罗伯特的资料整理递交给谢盛谨时她没有半分隐瞒,事无巨细应有尽有,尽数托出。
从那时开始她就知道罗伯特难逃一死,这份不确定的时间如同高悬于心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摇摇欲坠地悬在她头顶,她心有戚戚,但也不敢前去问询。得知罗伯特死讯的第一时间,心里冒出的不是悲痛和兔死狗烹的惺惺相惜,而是终于巨剑终于轰然落下的踏实和窃喜。于是她有意让使徒04去做了第一现场目击者,自己借口被各种事情耽搁迟迟赶到。
“……所有实验体都衰老而死,内脏衰竭,器官萎缩,而且估计是同一时间发生……”
厉缜听着,皱着眉。
谢盛谨没有预先告诉她这一遭,当然她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去了解,不知道很正常。
教父沉声问道:“罗伯特的死与该实验事故是否有关?”“这个,"使徒04迟疑着,“不太清楚。”他的神色明显不安,悄悄觑着教父的神色。但教父并没有发怒。
沉默了一会儿,他颔首道:“都退下,继续调查。”厉缜佯作和众人一起转身,下一秒就听到身后的声音传来:“厉缜留下。”她立刻停下动作:“是。”
其他人迅速离开。
厉缜安静地等着教父开口,没有率先询问。“你看到那面墙碎了。”
教父终于说道。
“是。”
“你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吗?”
“不太了解。”
教父突然深深叹了口气,“那是我与那两位通讯的另一个途径。”厉缜早已有所猜测,这句话直接证实了她的猜想。谢盛谨不会无缘无故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