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圈。“那日,你是喝了甜汤昏倒的是吗?”
忠平颔首:“是!”
“查查阿无吧。”
忠平也正有此意,如今宅院被守得铁桶一般。尤其是熬药的厨房,能进的人只有那么几个,而能接近药炉的,除了赵大夫那就是阿无了。韩伯正操持晚膳呢,忠平突然来问他关于阿无的事,韩伯吃惊之余开始打量忠平。
“阿无是我来苏州后捡的,那时才四五岁呢。养了十年才养成如今这模样。忠平,你问阿无做什么?你别是看上阿无了吧,忠平,不是韩伯嫌弃你。阿无还小呢,而你,这年纪对阿无来说也确实有些大了。”本只是问个话,没成想居然被嫌弃。忠平不由憋闷。憋着心中郁闷,忠平拿着从外头传回来的信回到了正院偏房。“先生,节帅府传回的信。”
忠平将信递给了郁明,郁明接过展开,信里内容很短。他舅舅今夜有事不便见他,让他好好养病。将信攥在手中,郁明抬眸看向忠平。
“问的怎么样?”
忠平:“韩伯说阿无是他初来苏州时捡的,这十年来都在他身侧长大,门都甚少出。我也问过外头的护卫,阿无这几日,门都未出,也未见过外头的人。先生,要不我去搜搜阿无的屋子。”
郁明拧眉:“先盯着厨房。”
忠平走后,郁明再次展开了手中的信。
今夜有事?
是真有事还是在推诿,他舅舅到底想做什么?本该静养的郁明陷入了沉思,正当他沉思之际,他娘子进了门,进门后坐在榻沿,亮着眼眸看着他。
“夫君,待在宅院中养病闷得慌,要不我们去天平山吧。”郁明蜷了蜷手:“娘子怎么想着去天平山了?”去天平山,除了要去办正事外她也想让他离开这宅院,远离岑成。虽然老赵在汤药里下了迷药,但保不准有个万一,人万一醒了呢。索性还是离得远远的,最为保险。
冯十一笑了笑:“很快就入秋了,这枫叶只怕也红不了几日了。我想再去看看,夫君你就陪我去吧。我问过老赵了,你可以坐马车的。”难得听到娘子撒娇,郁明脸色刚有了笑意,下一息他就听到老赵二字,他脸上的笑意随之淡了淡,但他也没有拒绝。“好,娘子想去,那我们便去吧。明日我们便去。”入了夜,那碗本该送入岑成口中的药又端到了郁明面前。“先生,我一直盯着厨房。这药,熬制时除了赵大夫在,无人接近药炉。我也问过医师了,这药里和前一碗一样,都有迷药。”忠平说话时神色极其严肃,清秀的一张脸绷的紧紧的。“先生,要不我将赵大夫捆来,好好审问下。”微微烛光下,郁明的神色晦涩难明。
“让医师想办法,今夜务必让岑成醒来。”忠平走后,独自呆在屋中的郁明神思异常清明。忠平中迷药那夜,老赵还没到苏州,或者说,已经到了他却不知。但不管如何他能确定老赵没进宅院,既然没进宅院,那甜汤里迷药也自然不可能是老赵下的,也不是阿无,那这甜汤也就只经过一人之手。清明神思下郁明也忆起了一些事。
那夜,他用红绸将她捆得结结实实,而她,不过在他下个榻的时间,不仅脱了手,还将那红绸弄得七零八碎。
第二日醒来,他满心愧疚,所以自觉忽略了许多事,如今这些事一股脑重新袭来。
繁杂思绪下,郁明非但心没乱,他还异常冷静,冷静地知道,她眼下并不在隔壁,而是去水池旁喂鱼了。
撑起身子,郁明迈着步往外走。打开门,院子里一片寂静,踏着这份寂静郁明两步走到正房外,推门而入。
再走进屋子里,那夜混乱的记忆纷纷涌回脑子中。屋子里,坍塌的床换了,又换上了一张雕花大床,屋子里也整洁如新,丝毫没有那夜后的混乱痕迹。站在屋子中间,郁明环视了一圈,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放在衣柜旁的那个箱笼上。
那个箱笼是从竹溪镇带来的,给他娘子装行装用的。视线牢牢定在那个箱笼上,郁明缓缓抬步走近又蹲下。蹲在箱笼前,郁明抚了抚箱子。
应该只是他想多了,老赵虽是他娘子的人,但说不定是受他人指使。而那夜,说不准只是她力气大了些,她是他娘子,只是他娘子,不可能是其他人。脑子中念头不断闪过,郁明的手搭上了箱笼的锁扣处。锁扣处只上了扣,连锁都未上,显然不怕人看。思及此。郁明心又定了三分。
他娘子既然如此,那定然是无问题的。而他此番看看也只为安个心,看过之后他再同她赔罪便是。
咔哒一一
箱笼被打开,打开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素雅的衣物。这些衣物大多都是他陪他娘子去成衣铺买的。
看着素雅的衣物,郁明忆起了那日买衣裳时他娘子的愉悦模样,面色缓了缓,郁明轻轻取出了衣物。
衣物下,东西便繁杂了,大多都是在苏州时买的小玩意。繁杂的小玩意在箱笼里归置的齐齐整整,郁明很有耐心,一件件取出后轻轻放在了地上避免磕碰繁杂小玩意下,铺着一层布,布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包裹。取出包裹,打开,待郁明看清包裹里的东西时,他本苍白的脸瞬间红润。他娘子,何时买的这些小衣?
怎都未穿过……
看着样式艳丽的小衣,郁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