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草包一个——必定会在江南十府的才子面前,原形毕露!”
“正是!
我等不过‘以文会友’,可从未栽赃陷害,污他清誉!
他才思枯竭,当众出丑,原形毕露。那也是自己学艺不精,自取其辱,怨不得他人!”
画舫内,夜风拂过秦淮,河面碎金摇曳。
“他若一篇[出县]都做不出,那可就有好戏看了!你们说,《江南》书刊,会不会一怒撤稿?”
“周敦实老翰林大人,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众人抚掌,相视大笑,越说越是得意,仿佛已然拿住江行舟致命的七寸,个个眉飞色舞。
“王兄!谢兄!”
顾庆阳长揖及地,广袖垂落如云,“金陵十二家向来以王谢为尊。此场[金陵十二家]诗会,自当二家执牛耳,领袖群伦。”
谢云渺闻言,眉峰微蹙。
江南十二家,四大望族八大门阀,虽以王谢实力最盛。
但余下十家却素来不甘为末,何曾如此直白地俯首称臣?这顾庆阳今日竟破天荒自居末席,倒教人疑惑。
“也罢,这场诗会便由我王谢两家牵头吧!”
谢云渺也无暇细想,心中还在寻思如让江行舟暴露的更彻底,随口朗声应下,玉冠映着烛火,粲然生辉。
此刻,秦淮河上金波潋滟,画舫雕窗内暗香浮动。
金陵十二家的众年青文士们谈妥此事,眼眸在琉璃灯火中明灭闪烁,不由开怀畅饮,笑意盎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