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停顿了一秒。
低沉沙哑的声音忽地从她头顶上方传来，“乖宝，你把我用完就扔。”她下意识看了眼已经走下楼梯的身影，才仰着头盯着男人的喉结。“我没有，我……
语气弱弱的，很是心虚。
顾叙川低垂着眉眼，故意将她的话扭曲，委屈地说：“没有吗？前面还说我都可以，别的男人一来就变了模样。”
“‖〃
白知渝瞪大了双眼，只见向来有些张扬的俊脸此时无比柔顺地低着眉眼，眉头微蹙显得有些委屈。
她明知道他那话就是故意的，但对着他极为少见的表情，还是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一下子胆色被诱上来，她攥住他胸口的衣服，踮起脚：“那我……“嗯？”
顾叙川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动作，眼中染上笑意俯下身凑向她，等着她说不定会到的吻。
胸口的布料被松开，他眼神越发柔和。
但下一秒，唇上却没有等到吻，只有一双细嫩的手轻轻扯着他的唇角。“顾叙川，我才不上当。”
娇憨又带着几分得意，那极为精致的眉眼弯弯带笑，脸颊旁的梨涡深而甜。他心尖一颤像是被蛊惑般盯着眼前人。
白知渝被那炽热的眼神烫到，羞涩地移开视线又拉了拉男人的唇角：“我走啦。”
他哑着声应：“嗯。”
正要直起身子时，女孩却出其不意飞快地踮起脚啄了下唇，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小跑着朝楼梯口去。
他盯着那道娇小的身影，抚上嘴唇无声地笑着。大
周六的傍晚，一群人都挤在COS社团的化妆间里换装。白知渝看着她们前两天挑的衣服，有些后悔。但她还没来得及反对就被掐着肩膀困在位置里，季晚清笑得极为邪恶。“我早就想给你化这个妆容了。”
她扭头朝着一旁的好友求救，“雪茹。”
程雪茹却也只是笑眯眯地说：“小鱼对不起，我也想看。”不出多时，镜中人干净白皙的眼周多了蓝红的三角图案，鼻尖被涂得通红，唇角画出夸张上扬的弧度。
一个小丑妆容。
季晚清又添上几颗蓝红小爱心，满意地看着她的杰作，几秒后忍不住掐了掐那张水嫩的脸，“怎么会有人小丑妆都这么可爱。”白知渝盯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脸，忽地庆幸今晚顾叙川没空来。程雪茹也心急地将一套蓝红配色的小短裙塞到她怀里，“快去换衣服。”众人再度整理着自己的服饰，几分钟后，一道人影走出，大家都随意地瞥过去，却一下子被定在她身上。
女孩身着的短裙怪诞又元气，宽大的方领口露出精致的颈肩，但纤细的脖上却带着一个同色系的蝴蝶结choker，裙摆下的细带和另一侧的红色球球，随着她的走动打在她修长笔直的腿上。
配上妆容既像是真的小丑娃娃，又像是谁走丢的小公主。季晚清绕着两圈，给她扯了扯裙子：“小鱼，啧你可真是我今晚最出色的杰作。”
白知渝眨了眨眼，眼前的人是暗黑御姐风，“你今晚这么好看，为什么不是？”
“噗吡，爱听多说点，”
其他人看了眼时间，连忙笑着说：“社长，那我们先走了，打的车子到了。”
她们学校实在有些大，要是走路去陆骁学校起码得一小时。季晚清点点头，“你们先去。”
白知渝也看了眼手机，“陆骁来接我了，晚清雪茹我们也走吧。”“好。”
季晚清拽着女孩的手，又问了句：“顾叙川真的不来？”“嗯呐，他今晚没空似乎要开会。”
她摇了摇头，“那真是可惜了，他见不到你今晚的样子。”白知渝闻言扬着唇角偷偷看了眼手机，和顾叙川川的对话框里最新的一条是张照片。
对方还没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