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阿哥又有了一个拖延时间的好主意,“那么过年的时候,你给他们放三天五天的假期。赶回京城时间不够,留在那又没啥意思,这样的假期最合适。洋人不在,正方便你们做事。”
苏禾忙道:“三阿哥放心,我们已经雇人写了好多春联,就等着信众过来领取。”
三阿哥嘱咐他们扩大影响力,“同样是信众,你得小心甄别,有的人胳膊肘就爱往外拐,对付这样的奸细一定要小心。再者你要让大家伙区分出洋人的教,和咱们本土的教。别把发春联的功劳,安排在洋人的教上。我看很应该找说书先生,或是编戏折子的读书人,把洋人不许百姓祭祀这事编成故事,让各个酒楼和戏楼传播出去。要想树立咱们的光辉形象,先要抹黑别人嘛!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佟国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你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啊!佟国维叹道:“这不叫抹黑别人,这叫实话实说,拆穿恶人的真面目!”三阿哥连连点头,“是的是的,还是咱们二国舅说话有水平。”苏禾赞叹道:“咱们跟三阿哥聊天,总是能听到许多新鲜主意,让我们茅塞顿开。”
三阿哥心中得意,“我还有别的点子呢!明年是不是要考进士了?各地的举人提前到京城来准备考试,你们教堂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免费发放圣水!保依各地举人考试顺利!”
苏禾想了半响,“圣水好像没有这个作用吧?”“如实告诉那些读书人嘛!就是一个祝福的意思,能有用当然好,没有就拉倒,圣水泼在自己卧房的地上,增加空气湿润度,省得空气太干燥流鼻血,这不也是一项好处嘛!你们不要那么古板,要把本地天主教和洋人天主教区分开来!搞出咱们自己的特色来!
然后在读书人中间抹黑一波洋人传教士,读书人收了你们的圣水,肯定跟你们站在一边。”
苏禾:“那么清高的读书人,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只不许祭祀一项,就够读书人口诛笔伐的了!再者咱们本地人的特质是什么?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领一瓶圣水吧!又不花钱,又不用喝进肚子里。免费的东西,难道还不能获得他们的好感吗?
哦!你们也可以适当地推动一下读书人的言论嘛!请个名声好的读书人,写一篇批评洋人,赞颂自己人的文章,各种诗会上念,帮他扬名。有一个就有第二个,渐渐把批评洋人发展成一种趋势,一种潮流。”苏禾连连点头,心心中不停地赞叹。
你说三阿哥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呢?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他看着不正常,头脑却很灵活啊!难道说…要想聪明,必须思想行为异于常人?三阿哥接着说道:“宗教大会和建立教堂只是第一步,之后拉拢信众才是一个漫长艰苦的过程。洋人拉拢信众无非就是那几招,治病,传播自己的科学技术,四处结交达官贵人。你们必须要断了他们传教的路!我认为应当建立专门的学堂,培养一批优秀的学生,专门研究洋人的科技和西药。我们不仅要把洋人的知识学过来,而且要学的比他们更好!甚至慢慢替代他们的西药和科技!”
三阿哥扭头郑重对佟国维说道:“国舅爷一向得皇上器重,你的话,皇上还是肯听的。皇上一直认为应当将西药或者各种科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我不赞同,或许国舅爷能劝动皇上。”
佟国维有些为难,“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先把宗教大会办好,剩下的一步一步慢慢来。”
皇上独断专行,他认定的事情轻易不能更改。三阿哥自然明白佟国维的为难,此事他也不强求。
三阿哥低头抿了几口茶水,“你们的事已经渐渐步入正轨,我看之后也用不到我了。宗教大会的事不必过来告诉我,不仅麻烦,还耽搁你们的时间。若是有用得着我得罪人的时候,我再出面不迟。”苏禾忙道:“三阿哥怎么能在这时候退了?等宗教大会开完,你就是大功一件啊!”
佟国维也是同样的意思,“三阿哥素有大才,很该在正事上多下苦功!”“还是不了………三阿哥扁扁嘴,“刚办了点差事,收了点银子就被皇上没收了,官场好黑暗,我不想再混官场了。”
说着拿起自己的绣花绷子,“而且我的十字绣还没弄完呢!现在白天上课,晚上绣花,我好累啊!我才不要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佟国维恨不得掀桌,到底什么是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到底能不能搞清楚?佟国维无力地闭了闭眼,他此刻终于懂了兄长面对三阿哥的暴躁和无奈。这不求上进的样子,真让人火大!
三阿哥把差事甩了出去,专心绣自己的花。太子的婚期定在来年六月份,以三阿哥绣花的速度,加上夏兰冬梅等人帮他梳理丝线,绣完一幅挂画,用不上半年。但是做人嘛!就是要给自己留很多很多的余地啊!你看皇上,天天琢磨着怎么消灭噶尔丹,有这件大事横在他前面,他还得完成别的政务。
比如修缮太和殿啦,去京畿巡视河堤啦,修缮盛京城啦……只要你每天坚持工作,那么你就有做不完的工作。三阿哥年纪轻轻就掌握了宇宙级别的奥义,他不要干活,有事让别人去做。他要休息,他要保养,他要发疯!
时间过得飞快,好像一眨眼就来到太子的婚期,只有那幅十字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