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二国舅,你真好!”他起身要下车,迎面又被苏禾堵了回去。
“黑嘿嘿,三阿哥好啊!“苏禾爬上马车,“我想着国舅爷顺路,便麻烦他接我一趟。”
三阿哥……”
他默默退回去,更加愤怒地靠在车厢上。
他在心里发出恶毒的诅咒,哼!欺骗少男感情的老男人,回去拉屎硬如钢针,戳破你们痔疮!
马车继续往前晃,佟国维说道:“今日是与京城的出家人商量宗教大会的事情,一会儿见了人,咱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三阿哥,你就保持现在这张臭脸,一会儿不管见了谁都不必给他们好脸色。苏禾,咱们两个待阿哥要恭敬,要突出三阿哥的地位。”苏禾连连点头,“这个我晓得,国舅爷放心就是。”三阿哥眼珠子转了转,“那我就是负责装模作样呗!这个我也可以,国舅爷放心!”
哼哼哼,我最喜欢装、逼了!
三阿哥又振奋起来,脸上一会儿笑,一会儿挤眉弄眼的。佟国维和苏禾对视一眼,连连摇头,真搞不懂这年轻人在想什么。马车走了很久,来到外城一处园林。
三人下了马车,苏禾给三阿哥介绍道:“这是城中商人自建的小园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读书人开个诗会啦,一家人出来休闲啊,在这里租一日两日的,有专人供应饭食,便宜又省事。”
三阿哥笑道:“他们倒是会做生意。”
苏禾:“也是方便咱们了!咱们虽然是公务,但也没个落脚的衙门。若是包个酒楼茶楼,未免又太不庄重,还是租赁这种园子比较好,干净清雅,也像个谈事的地方。”
守在门口的小厮进去报信,不大一会儿,各种打扮的出家人就迎了出来,纷纷过来见礼。
他们有的是京城里有名的高僧道士,有的是经常出入宫廷的喇嘛萨满,最显眼的就是那些传教士了,他们本就生得金发碧眼的,为了表示郑重,今日特意穿了本国的服装。
佟国维和苏禾都落后三阿哥半步,以示尊重。苏禾对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咱们的三阿哥,咱们三阿哥聪敏有灵性,对各种宗教教派都很有兴趣。”
众人行礼问好,三阿哥只是冷着脸,敷衍地点点头。苏禾干笑道:“诸位免礼,咱们三阿哥为人比较严肃,呵呵呵……天寒地冻的,来来来,咱们进屋说话。”
众人进屋落座,三阿哥抬手,让萨满坐到他旁边来。“我与萨满是老相识了,请到我身边来坐,方便咱们说话。”在场的出家人神色各异,有人面色平静,有人露出嫉妒的表情,还有的人用眼神隐晦交流,跟宫里贵人走得近就是好啊!办事都更占便宜!或此殊荣的萨满并不觉得占便宜,他看着三阿哥,想起被二手玫瑰支配的恐惧。
众人眼中的幸运儿胆战心惊地坐到三阿哥旁边,脸上的笑僵得不像话。“许久不见,三阿哥风采更胜从前。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可调理好了吗?”三阿哥笑道:“早就好了,这还多亏了萨满为我祈福。要我说啊!这信教还是信本土的好!”
三阿哥话题一转,脸上也冷了下来。
“我听说最近有个什么教会,信了他们的教,连祖宗都不能拜了?哼!这是什么邪门歪道!要我说,难得一遇的宗教盛会,很不应该请他们来参加!没的给人添堵!”
此话一出,和尚道士等当然是心中大喜,传教士们脸色一变,心道不好,三阿哥是冲着他们来的。
佟国维忙过来打圆场,“三阿哥此言差矣,任何宗教都是劝人向善的,或许教义礼仪有一些冲突,此事还需要慢慢商讨,慢慢磨合。”三阿哥冷冷一笑,并不接话,反而是转过头,又去跟喇嘛说话。“好久没见你们去给太后念经了。”
喇嘛们忙笑道:“我们在宫外也不敢偷懒,每天都在为太后祈福消灾。”“那也该进宫拜见太后,给她老人家讲讲经嘛!”三阿哥跟萨满和喇嘛聊天的时候都是和颜悦色,等到跟和尚道士讲话,态度就差一些,不过还是尊重的,轮到传教士了,三阿哥只是冷冷瞥他们一眼,压根没理他们。
“有些人啊!不知天高地厚,上来就要毁了别人的规矩,不知所谓,脑子像被门夹了似的!不过皇上还是仁慈,他说理越辩越明。如今咱们国内,好多和宗教,不如大家聚在一起,互相探讨,互相学习。每一种宗教都有着自己对世界的认知方法,这既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哲学。
我是极其赞成皇上的意见的,而且在我看来,宗教虽然是自由的,但也需要朝廷与宗教人士共同管理,这样才能引导它更好的发展。就像商人去外地经商要建立商会,大家报团取暖,这是一样的道理。”众人点头附和,不管心里是怎么评价,面上都夸三阿哥讲得好。三阿哥笑道:“大家都是宗教界德高望重的人物,虽说已经过了读书的年纪,但既然这宗教大会是让大家伙交流学习,那么诸位也该拿出一个学习的态度。我跟国舅爷说了,要找一处山清水秀,僻静无人打扰的清幽之处,有专人负责洗衣烧饭,让大家伙专心研讨教义。
你们各家都要拿出压箱底的本事来,可不要藏拙啊!”众人笑着附和,“三阿哥所言极是。”
苏禾说道:“这是咱们第一次举办宗教大会,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