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院这钱我出,你要是答应了,完全是无本保赚的生意。”“人老了想落叶归根,我没法替他们决定,我也不想挣这个钱。“牙蔚说。牙天悯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生活没有质量可言,何谈落叶归根?有好路子你不搞,难不成你还想像你阿乜那样弄冥婚来钱?能有几个子,够养寨里百数的老人吗?我告诉你,那些远不止我的提议挣钱,你也甭跟我说你不缺钱,真不缺,舔着脸去攀上黄家干嘛?牙蔚啊,要与时俱进,别跟你阿乜一般守旧,到头来两边都落不得好。”
牙天悯说对了,牙蔚是缺钱,攀黄家的高枝也是因为钱,但不代表她就能被当着脸数落。
官邑一直守在厅外,见里面气氛不对,进去站到牙蔚身旁,气场全开地虎视牙天悯。
在牙氏,女儿尊贵,男儿一般大了就扔出去锻炼,成虫成龙看个人造化。即便牙天悯姓牙,官邑也不能怕了他。
牙天悯小时候没少被姓官的一家压制,面对年老的官邑,下意识退步。金主被吓,保镖们争先涌前护卫。
官安去安置骨灰了,待客厅就两名男工,见那排保镖要动手,也冲了上前。待客厅不大,一时涌作一堆,气氛看着剑拔弩张。“牙天悯,今天也是你自家有事,何必要闹这么僵?"黄四旧的话插了进来。牙蔚回头,见黄四旧迈着稳重的步伐进来,不知道听去多少。官邑知道他是黄家人,说话比自己的气势有用,便让开位。黄四旧顺位跟牙蔚站到一起,牙天悯知道他俩在谈婚,显然是要护短的,便挥手让保镖退后。
“黄先生,你也说了,这是我们自家的事。“"牙天悯特别咬重′自家'两字的音。
“守烛壮寨如何处置,那是继任家主的事,你可别忘了,家主可换,有些东西却一直都在。"黄四旧提醒道。
一直在的东西是守烛族仙,牙天悯清楚厉害,歇了气焰,也当给黄家面子,又笑起脸,“那牙蔚,叔过几天再来吧。”牙天悯带着人乌泱泱地离开木楼。
牙蔚挥退厅里其他人,耷拉着脑袋,在椅子坐下。“黄四旧,我知道你们黄家也看不上牙氏,看不上我,我确实也是觊觎黄家的背景和钱。“说到底,她再心高气傲,明知选择,也有自尊。初次见面,牙蔚一根头发丝都那么精致,现在家中变故,人也憔悴了,一身朴实的素黑衣,头发毛躁地挽在耳后。黄四旧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不知道该怎么开囗。
“可是……“牙蔚倏然抬头,目光有神地望向黄四旧,“尽管牙氏没落了,我也并不觉得我哪里配不上你,说到底你也只是个旁系,也是捞到正房的关系才能与我牙氏谈亲。”
情势急转,黄四旧哑然。
牙蔚也认清了,只有利益捆绑,才能得到黄家源源不断的资源。她再说:“既然是联姻,也各有所图,就当合作关系,未来几十年或许都要绑在一起,我希望你对待我这个伙伴,能做到基本的坦诚。”仙姐儿决定让他结亲的那一刻,尽管未见过牙蔚,黄四旧也接受了。现在她将这段关系摆开来讲,他也乐意,因为他本就不擅长猜女子心思。“可以。"黄四旧答应。
“那好,我现在就有问题,阿乜如此忌惮卢氏,不单用计困住卢行歧,发病也要从医院赶回来对付他,我想知道当年卢氏灭门到底是怎么回事?"牙蔚问。这个,黄四旧是真知道的不全,只隐约从仙姐儿口中得知卢行歧来者不善。他说:“你提的问题,我真的了解不多,所以不能一知半解地讲。你阿乜没有告诉你的话,或许她就是不想你去探索。”黄四旧毕竞只属旁支,牙蔚信他几分不会隐瞒,“不去探索就能安定了吗?我总觉得不会…那个男鬼很厉害,连滚氏的沉冥蛊都灭不掉他,让他们从地宫逃走了。”
“梧州府卢氏能成为八大流派之首,自然有其厉害之处。“卢氏血脉大能,百余年过去,黄四旧这些后人都有耳闻。
“所以我才会好奇,卢氏如此本事,怎么会族中一员不存?”刘家,牙氏接连出事,今年的流派聚会怕是会提前举行,有些事牙蔚资历再浅,也会接触到。黄四旧说:“其实不止卢氏举族覆灭,当年龙脉密令一事之后,滚氏当家一脉也几乎灭亡。”
鸡鬼的毒气真厉害,闫禀玉除了被喊醒吃饭,其余时间都昏昏沉沉地睡着。直到两日后的晚上醒来,她才有脑袋轻盈的感觉,地宫的记忆和情绪就都完整地回来了。
危难当前,她跑了!又良心过意不去,回去了!最后还倒在卢行歧怀里!天啊!这都什么事?
这跟穿件连衣裙招摇过市,以为美滋滋的,结果裙尾夹在安全裤里有什么区别?如果真跑了,那也是飒爽作风,但是半道又回来,假如能多做点实际行为,那也没那么尬,而她、居然、直挺挺地、倒人家怀里了!1当时,卢行歧还给她解释共寿共生,这就形同他在跟她解释她逃跑的行为,可能会害了自己。怎么会那么戏剧性?真是应了那句话,人活久了,什么者都能见到。
“闫禀玉,你醒了。”
“啊!"房间里突然有声,吓了闫禀玉一大跳,掀被钻了进去,再拽被紧裹住自己。
卢行歧显形下来,走到床边,问:“你怎么了?”闫禀玉在被子拼命摇头,她其实听出卢行歧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