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珉想起她刚失忆的时候,似乎没两天就接受了“柔弱书生″是她夫君,还怜惜他洒了水桶受了伤。
平日也总是一副怕他被吓到,小心翼翼与他相处的模样。要不是他安排明卫住到隔壁去,将挑水和劈柴的事情轮流干了,她甚至想要包揽家中所有的重活,都不舍得磋磨一下他,让他练练力气!旁人说他不好,她立马就反唇相讥,生怕他听了伤心一般…他们当时只是个陌生人而已,那么关心他作甚。他又不重要。<1
“你是不是更喜欢柔弱书生?"他大拇指揉弄她掌心,搓得火热,“说起柔弱书生,你眼神都温柔了两分。”
从前,她跟“柔弱书生"说话,就比跟“阿兄"说话要温柔。叶瑾钿”
这都哪儿跟哪儿。
“阿兄哪里不好?“张珉低头,鼻尖点在她鼻尖上,按在她膝盖上的手往上,“是不如′柔弱书生′那样什么都依着你,随你玩,所以你不喜欢吗?”叶瑾钿张嘴:“停一下。”
“阿兄可不是′柔弱书生',不如他斯文温吞,也不如他温柔体贴。“张珉偏头,咬住她嘴唇,“阿兄是个坏种,哪里都不好,也从来都不听你的话,惯会我行我素。"<1
叶瑾钿膝盖收紧:没有不好。”
“柔弱书生”和“阿兄"不都是他么,他到底在醋什么!难道不应该醋她去南风馆的事情吗!!
张珉松开嘴巴,在她耳边低低喘息一声:“那你说说,你觉得阿兄哪里好?”
他一动情,身上淡淡的杏花香便藏不住了,馥郁微浓的香气,带着些许酒一样醇厚的味道,颇为醉人。
她想咬一囗。
叶瑾钿眼神都迷蒙了一阵。
“阿兄哪里都好。"为了避免下次还有这种扯不清的事,她说,“不管是世道变迁,还是人有所变,我们早已彼此不可割舍。所以……不管是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倘若“柔弱书生"之下的人不是他,说不定她已经找对方开诚布公,去县德和离了。
又怎会喜欢上“柔弱书生"。
“都喜欢吗?"张珉按住她的手,压在窗扇,低头,轻吻落在她肩膀上,“那不如娘子先试过两种不同的滋味,再说这话。如此,才有说服力不是?”叶瑾钿:不是!
可张珉已沉溺于比较之中,一下用“柔弱书生"的温柔体贴,一下用“阿兄”的雷厉风行,还捧着她的脸,让她清醒些感受是不是都喜欢。若是都喜欢,两者又有何不同。
次日午后。
叶瑾钿打着哈欠揉着腰醒来,榻边已蹲了一个眼眸亮晶晶看了她半天的人。见她醒来,张珉一派温柔贤夫的模样,拧了毛巾,低声细语替她擦脸,说着家常的话:“娘子饿不饿,我煮了南瓜小米粥,要不要先漱口吃一碗垫垫肚子?”
他甚至还抓着她的手,一根根仔细擦拭。
擦完还贴到自己滚烫火热的脖颈上,用羞涩的眼神看着她,替她暖手。叶瑾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