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亲密相拥过。
他们再做任何事,就变得坦坦荡荡,理所当然。就像现在,挽着他,也没任何心理负担。
不用担心别人觉得他们是在作秀或摆拍。
这就是仪式感带来的认同感。
“我去玩玩?”
舟舟把她的打鼓乐器都给搬了来,显然是打算让她好好乐一乐。唐知颂温柔看着她,“我陪你。”
没有钢琴,还有电子琴,唐知颂给她伴奏。现场一阵尖叫。
江彬依旧走的古风曲,面前摆了一架改装的磬,鼓棒划过去,磬音十分清越耐听,眼神撩着唐知颂,眉间全是温柔,唐知颂呢,修身静坐,左手酒杯轻晃,右手指尖滑动,配合她把一段旋律带过,光华在两人眼底流转,有如蛛丝。这一段合奏,胜过万千甜言蜜语。
舟舟看着台上光彩夺目的江彬,想起这些年她的不容易,忍不住抱着身边的晓晓大哭。
程颖见她们俩哭得带劲,扯了几把纸递过去,“你们俩哭什么?”舟舟抚了抚眼泪,“我们的沪城明珠回来了呀!”她终于又看到了那个高兴了会笑,委屈了会哭,活得肆无忌惮的江彬。程颖又问晓晓,“那你哭什么?”
晓晓没回她,穆允已经回去了,今夜她只能独自买醉。“待会闹洞房,我就不去了,酒我替你们喝了,你们留着点精神灌冰冰。”台上江彬弹完,示意朋友递一杯酒给她,她和唐知颂同时起身,“今天辛苦大家了,谢谢你们来捧场!”
江彬一杯饮尽,唐知颂跟着她喝,还没喝完,人被裴庆和程彦君一左一右给拽下来。
“婚礼结束了,酒会也圆满成功,今晚不把你灌醉,我们不回去。”裴庆把领带一扯,跟程彦君两双长腿架在唐知颂左右,把他路给堵死,不许他出去。
唐知颂无语,“时间不早了,你们不累吗?”非要把他灌醉,这是不想让他洞房的节奏。跟江彬分开近二十天,今天敬酒都让爸爸挡在前面,目的在于晚上跟老婆好好温存。
结果临门一脚撞上这两货,非要灌他。
唐知颂其实不喜欢喝酒,一来,不习惯失态,二来,本身实力过硬,没什么机会应酬,即便应酬,也是别人喝,从来没人敢劝他的酒。结婚不同。
程彦君道,“谁结婚不喝酒?就你还金尊玉贵坐着,没事人一样,怎么行?”
不一会,大家也把江彬拖过来,江彬向来来者不拒,别人敬她,她就能喝,唐知颂不能看着老婆被灌醉,认命喝。也有人玩套路,拿江彬打鼓用的棒子,掉个果子,让唐知颂吃,一吃就吃到江彬身上。
“吃一颗果子,少喝一杯酒。”
唐知颂还做不到当众做这么狎昵的动作,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喝。喝到第五杯,脸色就已经不对了,闷着样子不说话。裴庆和程彦君是熟悉他的,唐知颂平常确实不太爱喝酒,应酬时坐那意思意思,人家一杯酒敬一个,他一杯酒敬一桌,别看裴庆咋咋呼呼,也不敢真把兄弟搞得下不来台,“要不算了?"他问程彦君。
程彦君嫌弃地看着唐知颂,跟江彬说,
“江总,还得多练练他,你看几杯下去就不行了。”江彬也没想到唐知颂这么不能抗酒,主动倒了一杯,“来,我替他喝。”那边不吭声的唐知颂,抬手就要来夺她的杯子,抢着要喝,大家看他这样,都不闹了。
“差不多,差不多了.…”
就唐知颂那脾气,真把他闹狠了,他铁定要秋后算账。江彬搀着他回顶楼总统套房。
私管已经送来醒酒汤。
江彬自己喝了一杯,她比唐知颂要好一点,白天公公挡酒,晚上就喝了几杯而已,她以前应酬喝得更多,这一点不算什么,躺一下就能缓过劲,唐知颂却倒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
江彬缓过来后,就绕到他这边,晃了晃他的胳膊,“阿颂,喝点醒酒汤再睡。”
能缓解下肠胃的不适。
刚去拉他,床上的男人倏忽睁开眼,那眼神虽然谈不上很清醒,但绝对不糊涂。
江彬顿了下,“你没醉?”
唐知颂没说话,直接把她拉进怀里,毫无间隙地将她压在身下。有一下没一下啄她的樱唇,柔软的舌尖挑进去,唇腔里残存的酒精带着后劲搅动意识,热辣辣的刺激敏感神经,就这一下,身子软下来。紧紧捧着她握着她竭力亲吻,眼梢被酒意染出一层猩红,褪去了过往的镇静冷漠,单薄的眼睑不经意掀开,倒有几分潋滟的锋利感。很撩人。
江彬吸了一口气,圈住他问,“你到底醉没醉?”唐知颂极轻地笑了下,修长的手指摸到她礼服拉链,一点点往下拉,“又不是没应酬过,不至于醉。”
腹黑的狐狸。
江彬笑骂了一句,“连我都骗…”
礼服退下,便是一具纤嵇合度的曼妙身子,又如何舍得撒手,唐知颂把领带扯开,俯身而下。
这一夜露出本性,俨然一披着羊皮的狼,顶着一张清俊好看的面孔,哄着她换花样喊他,一声老公叠着一声阿颂,有一下没一下的厮磨,弄得她直犯哆嗦,总算松口说爱他,他才痛痛快快给。
醒来,天色大亮,睁开眼时,江彬懵了好几秒。总统套房布置得很喜庆,床上撒满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