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躺椅上起身:“这是怎么了?”白父一开口,声音也带上几分哽咽“虞老先生,我们家阿萍丢了。我听说您儿子是警界之星虞光城,一定要帮帮我们找到阿萍啊。”白母一眼看到烤肉架旁边的虞光城,扑通一声跪下来:“您就是虞光城先生吧?求求您救救我们阿萍啊,呜呜鸣…”听到阿萍不见了,禾禾小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她噌得一下从秋千上跳下来,哒哒哒跑到阿松身边,着急地问:“阿萍刚刚还在和我们一起玩捉迷藏,怎么会不见了呢?”阿松吓得直哭:“阿萍说她想吃薯片,我就带她去门口的超市买。到了超市门口,她看到有摇摇车,说想坐摇摇车,让我自己进超市买薯片。鸣哇一他似乎想到了当时可怕的场景,跌坐在地上,哭得撕心心裂肺:“我买完薯片出来,看见一个女人用毛巾捂着她的嘴,把她塞进一辆破面包车里抓走了。我拼命去追,还是没有追上。”
听到阿松的讲述,白父对着阿松的心窝狠狠一脚:“废物!废物!你就是这样照顾你妹妹的?!!要是你妹妹出了什么事,老子一定宰了你!”禾禾被白父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害怕地躲在虞光城身后,声音发颤:“爸爸”
“白先生,你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虞光城抬手挡住白父,不让他再靠近阿松,“你现在打孩子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报警了吗?”
白母呜咽着摇摇头,泪水打湿了整条手帕,她扭头看向阿松,眼底带着怨毒的恨意:“还没有。我们刚回到家的时候,阿松说阿萍和玩捉迷藏他走散了,我们就带着佣人和他一起去找阿萍。直到刚网刚……”刚才,阿松突然跪在白父白母面前大哭,说他撒谎了,他亲眼看到阿萍在超市被一个女人抱走了。他害怕父母会责罚他,所以没敢告诉两人真相。白父气得当场扇了阿松两个耳光。
听家里的佣人说今天虞光城在虞家,白家夫妇连警都没来得及报,急匆匆地赶到虞家求虞光城帮忙。
虞光城给局里打了电话,殷坤很快带着刑侦一队的人赶到现场投入调查。白父白母说什么也要跟着警察一起,空留阿松一个人在虞家的庭院里,不闻不问。
阿松的肚子被踹得生疼,望着父母离开的背影,他挣扎了几下,想要起身去追父母,但最终重重地跌回原地:“爸爸,妈……禾禾有点讨厌阿松,特别是得知阿松弄丢阿萍以后还骗爸爸妈妈,她就更讨厌阿松了。
但现在,她看着抱着肚子孤零零坐在地上的阿松,又觉得他很可怜。她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冲阿松伸出手:“你先跟我进屋子里坐一会儿吧,大人们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
阿松盯着伸到他面前的小手看了好一会儿,终于递出手,让禾禾拉他起来。走进虞家的别墅客厅,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禾禾才真正看清楚阿松脸上的伤。
阿松早已没了中午刚见面时的倨傲得体,脸颊肿胀得老高,一边的眼睛几乎挤压成一条缝。背带裤的腹部有一个硕大的脚印,腿上也有好几个脚印。虞贤有点看不下去,喊了保姆:“小王,医药箱找出来,简单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阿松再不好,说到底只是个孩子。
白父又打又骂的架势,饶是他瞅着都害怕,更别提一个四年级的小孩子。面对这副阵仗,阿松敢说实话才真是见了鬼。保姆翻出医药箱给阿松处理伤囗。
阿松坐在沙发上,疼得眼眶直冒泪花,愣是一声不喊痛。禾禾目睹上药的一幕,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泰迪熊,把脸埋在泰迪熊的脑袋里不太敢看:“阿松…你爸爸……经常打你吗?”她注意到阿松的胳膊和肚子上有很多疤痕,看上去都是旧伤。“没、没有。”
阿松连忙放下别起的袖口,生硬替白父开脱,“我爸爸人很好的,他不打我。今天,他可能只是因为我弄丢了阿萍,太生气了。禾禾,你爸爸真的能找到阿萍吗?求你一定要让他找到阿萍啊,我可以把所有的零花钱都给他。”他从沙发上下来,蹲到禾禾面前,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以后我们玩捉迷藏,我肯定再也不耍赖了,我只负责找人好不好?”“哎呀,你别哭呀。”
禾禾急得要命,掏出手帕笨拙地替阿松擦眼泪,“你放心,我爸爸很厉害的,他一定可以找到阿萍。”
在她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阿松紧绷的弦松了一点,他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竞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保姆拿了条毯子给阿松盖上,终究没忍住,当着禾禾和虞贤的面叹了一句:“这孩子也是可怜。”
保姆和白家的保姆关系不错,两人经常会约着一起去买菜。她不爱说雇主家的私事,再加上虞贤孤家寡人一个又好伺候,也没什么可说的。白家不一样。
白家的男主人也就是白父是倒插门。
白父在赘到白家前,曾经结过一次婚,阿松是白父和前妻生的孩子。白母心善,听说阿松生母是个滥赌的酒鬼,经常虐待孩子,于是同意白父带着阿松住进白家。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白母对阿松并不亲近,当然各方面也从来没有苛待过阿松。
问题出在白父身上。
白父清楚妻子不喜欢自己和前妻生的儿子,每当阿松犯错,他都会用最严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