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扎吉看向瑞尔芙,询问她的意见。瑞尔芙抬眸看向西蒙尼,等他回复。
此时的场面有点滑稽。
因扎吉看瑞尔芙,瑞尔芙看西蒙尼,西蒙尼则在看因扎吉。诡异的三角形诞生。
西蒙尼揉了揉眉心,试图保持清醒,他没有拒绝哥哥的建议。“那就再聚聚?″
“我和瑞尔芙常去的一家酒吧,距离这儿开车就十五分钟,”因扎吉一边刷卡买单,一边从包里掏出车钥匙。
今晚这顿饭,酒三分之二在西蒙尼的肚子里,三分之一在瑞尔芙的肚子里。因扎吉落得几小口,算不上酒驾的程度。
“我记得你最爱喝那里的草莓莫吉托。”
这句话很明显是因扎吉说给瑞尔芙的。
话音刚落,因扎吉便支起头看着瑞尔芙。
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神里满是情意。
瑞尔芙已经习惯他的眼神,不在意的拿起纸巾擦拭嘴唇,随后从包里掏出囗红补妆。
此刻,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吸引着因扎吉兄弟。口红的红色,指甲的白色,耳畔的蓝色,头发的粉色……爵士乐终于飘进因扎吉兄弟的耳朵里。
他们只听得见乐声,旁座的喧闹已无暇顾及。"咔嗒”一声,瑞尔芙补妆完毕,合上便携折叠镜,朝两人笑了笑,“那么我们走吧?”
“走。”
因扎吉和西蒙尼瞬间异口同声道。
听到弟弟(哥哥)也这样说,两人下意识回看对方。西蒙尼率先挪开眼睛,起身往大门走去。
因扎吉挠挠头,只当是个偶然事件。
瑞尔芙提着包走在两人中间。
来到车旁,西蒙尼下意识替瑞尔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车是因扎吉的。
已有点醉意的他拉开车门后,才反应过来他要和瑞尔芙装作不熟的样子。他急中生智,僵硬地坐上副驾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瑞尔芙偷偷笑了笑,提着包坐到后排。
因扎吉负责开车。
他随意打开车载音响,正巧随机播放一首爵士乐。想到瑞尔芙喜欢听爵士乐,因扎吉收回调换音乐的动作,专心开车。很快一首爵士乐结束,正好也遇到红灯。
因扎吉将音乐调换成他喜欢的意大利流行乐。坐在副驾驶的西蒙尼有点微醺,眼睛半睁半闭,听到爵士换成了流行乐。他想也没想,伸手调回爵士乐频道,不给因扎吉改曲的机会。因扎吉下意识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弟弟。这时,绿灯亮起,因扎吉没有多想,继续开车。很快便抵达酒吧。
这是座清吧,不吵不闹,安安静静。
三人依次在吧台椅落座。
依旧是瑞尔芙坐在中间,西蒙尼在左,因扎吉在右。调酒师瞅着瑞尔芙眼熟,直接来到她的面前,递上酒单,“女士,想喝杯什么呢?”
“一杯草莓莫吉托,"瑞尔芙推开酒单,“你们两个呢?”因扎吉朝调酒师扬了扬下巴,随意点单道:“一杯尼格罗尼,少放冰块。”西蒙尼揉揉眼睛,试图找回清醒,“我要一杯温水。”在昏暗的灯光下,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这时,调酒师和另一个客人的对话传到他们的耳边。客人说:“一对兄弟居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简直是桩悲剧。”调酒师问:“怎么个悲剧法?”
客人说:“哥哥远走他乡,弟弟痛苦余生,倒是那个女人潇洒极了,甩手走人。”
调酒师说:“那你是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坏女人?”客人说:“不,她最可怜,居然被一对兄弟爱上。”调酒师问:“她怎么最可怜呢?”
客人答:“这对兄弟要是真的爱她,怎么会远走他乡,又怎么会痛苦余生?”
调酒师问:"照你的说法,你要这对兄弟为她鱼死网破?”客人摇摇头,“不,我要得是三人的平等。”调酒师觉得惊奇,继续问:“难道他们之间不平等吗?”客人答:“爱本身就不平等。哥哥爱那个女人,但更爱他的弟弟。那个弟弟也是如此。”
“这对兄弟的悲剧与这个女人无关。可这个女人的悲剧,却与他们息息相关。"<1
“他们爱她,但也不爱她,甚至外人还反怪女人有问题。”调酒师啧啧称奇,评价道:“你真是信口雌黄,不过说得也对。”“要我说,这对兄弟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爱上同一个女人。”“这对兄弟间,谁第二个爱上那个女人,谁就是悲剧的元凶。”听着调酒师与那个客人的谈话,三人都没有说话。因扎吉觉得这段对话,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左耳听右耳出,甚至还没他手边的酒重要。
瑞尔芙觉得这段对话,跟自己没关系,想都没想就抛之脑后,继续慢悠悠地咬着吸管品酒。
西蒙尼却脸色白了大半。
他把这段对话听进耳朵里,听进心里,连脑中的醉意都被赶跑了。连着喊西蒙尼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的因扎吉忍不住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蒙内。”
西蒙尼苍白着脸,挥挥手,“不,我没事,我只是喝多了。”因扎吉喊调酒师又给他点了杯温水,随后坐回原位,越发觉得弟弟今天怪怪的。
最终,酒还没喝到一半,因扎吉便带着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