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薯条。海鸥刚抢走,他就伸手把薯条拽回来,塞进嘴里,丝毫不给海鸥吃的机会。瑞尔芙被他的动作逗笑了,“你真有趣。”她很少见这么抽象的人,真是个有趣的人。“还好啦,"阿尔特塔帮瑞尔芙倒好果汁,趁机发出邀请,“能问问你5月15号有空吗?我想请你看一场球赛。”
5月15号这场比赛是阿尔特塔最后一场比赛。他觉得邀请瑞尔芙来看,一定很有意思。
阿尔特塔对瑞尔芙很有好感。
追求女孩是个有趣的过程,阿尔特塔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拉进感情的机会。担心自己的邀请太冒昧,阿尔特塔连忙解释道:“我还想在画廊买几幅礼物当做退役礼物送给同事们,到时候需要麻烦你送过来。”“实际上就算你不买画,我也会去看你比赛的,朋友最重要的比赛,我可不会错过。”
瑞尔芙已经从丽莎那里看过阿尔特塔的全部信息了。对于5月15号的比赛是阿尔特塔的退役赛,也心知肚明。“无论你买不买画,都无法改变,你是我朋友的事实,”"瑞尔芙开始给阿尔特塔上价值,她举起果汁,“提前祝你退役快乐。”阿尔特塔笑着举起果汁,跟她碰杯,“谢谢。”成为朋友是成为恋人的开始。
热情的西班牙人最喜欢乘胜追击。
吃完饭,逗完海鸥,两人在海边漫步。
咸涩的海风略过瑞尔芙的发梢,她抬手将散乱的发丝别在耳后。“你是说,足球很好玩吗?"瑞尔芙问。
“是的,要是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来找我踢球。“阿尔特塔笑道。瑞尔芙往前走着,阿尔特塔站在她的侧边,慢慢跟上,身高差的存在,使得瑞尔芙走两步才抵得阿尔特塔的一步。
阿尔特塔半步不离地侧跟着,他刻意将步伐与她错开半步,双手虚悬在瑞尔芙身侧,像是只振臂飞舞的海鸥,在守护着嘴里的薯条。聊着聊着,话题往阿尔特塔的退役上跳。
“所以你准备退役后去曼城当助教吗?"瑞尔芙出扭头看向阿尔特塔,她语调有些幽怨,突然说起,“曼彻斯特离伦敦有点远。”瑞尔芙不会开车,也没买奔驰,所以,她不想让上钩的'鱼'跑去曼城。阿尔特塔揉揉头,懊恼道:“我会经常开车回伦敦的,实际上,我也在想要不要去曼城,或者,我应不应该休息一下,在开始我的教练生涯。”“曼城有瓜迪奥拉,他是最棒的教练之一,我觉得在他身边能学到很多东西。”
作为出身于拉玛西亚青训的球员,阿尔特塔很喜欢瓜迪奥拉的战术安排。“那就直接去呗,"瑞尔芙摆摆手,“既然犹豫,那就不如直接行动起来。”在她看来,行动是对抗犹豫的最佳武器。
“时间很宝贵,不要浪费在休息上。”
阿尔特塔停下步伐,扶着栏杆看向大海,面露犹豫,“但是我担心自己不适合当教练。”
瑞尔芙想了想某个叫菲利普·因扎吉的教练,沉思片刻后,拍了拍阿尔特塔的肩膀,说出她此生最违心的话。
“每个人都适合当教练,只是在能力上分高中低挡。如果你连尝试都不敢,谈何自己的能力呢?”
阿尔特塔将瑞尔芙的话听进心中,觉得她说得对极了。西班牙人重新找回自信,继续围着瑞尔芙打转。两人聊得很开心。
但某个叫科拉的人则开心不起来。
伦敦南肯辛顿区某个豪华别墅里。
科拉将卧室里的花瓶都扔到地上宣泄愤怒。“凭什么我比不过她?凭什么!”
听着二小姐的怨声,管家叹了口气。
自打科拉上皇家艺术学院后,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变化无常。这时,科拉的妈妈一-伊丽莎白回家了。
她正好要找女儿算账,“科拉!”
听到尖锐的女声喊自己,科拉下意识停下手里的动作,管家赶紧从她手里救下最后一个花瓶。
科拉理好衣服,走出房间,“怎么了?妈妈。”“初稿为什么没有交给教授?你知道那个教授找我,问你不交初稿的理由时,有多尴尬吗?”
伊丽莎白也在皇家艺术学院就职,目前是美院教授。科拉低下头,闷声道:“抱歉,妈妈,我还没画完。”“没画完,那就去画啊!"伊丽莎白信奉鸡娃教育,“管家,等她什么时候画完,再给她饭吃。”
25岁的科拉在妈妈面前,依旧是那个画不完画就吃不到饭的小女孩。当科拉转身去画室时,伊丽莎白突然想道:“对了,你见到那个瑞尔芙了吧?”
科拉停下脚步,背对着妈妈,……见到了。”“她可真厉害,多学学她。"伊丽莎白的语调变缓了许多,感慨道,“要她是我的女儿有多好呢?”
伊丽莎白做梦都想生出个大画家出来。
既能光宗耀祖,更能带着她的名字,留名青史。金子做的相框里装着科拉和伊丽莎白的合影照片。像这种家庭照挂满了走廊。
有科拉和姐姐的,有科拉和妈妈的,有科拉和爸爸的,有科拉一家四口的。科拉站在走廊里,她的身后满是照片。
听到妈妈这样说,科拉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成拳。母女关系,注定是所有女性面对的人生课题。女儿似乎注定都是爱着妈妈的。
妈妈似乎注定都是爱着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