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有些紧张,毕竞要在平常,他肯定不会主动谈及床事上他要如何如何,可也许是彼时的气氛太好,兴致所至之下,他也大胆了一些,抬眼看着她的时候长睫轻垂在眼尾,显得既克制又温柔,甚至还有几分不那么明显的、勾人的无辜。
至少在谢定夷面前,沈淙很懂得利用他这张脸。谢定夷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勾到,但还是顺着他的意说:“那我赢了就今晚听我的?”
沈淙见她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又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棋局,这才点头道:“可以。”
言罢,谢定夷没有第一时间坐回去,而是向前俯了俯身,沈淙正靠在她怀里,便自然而然地以为她要吻自己,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可吻没等到,等到的却是她温热的指背,对方从他身后的棋盒中拈了个棋子上来,笑着说:“赢了才可以亲哦。”
这显然是故意的,沈淙气闷,抿唇坐回去,暗暗发誓要杀她个片甲不留。原以为谢定夷一副极有把握的样子,自己定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可没想到三个来回下来,她并没有像她说得那样赢她,反而还在胶着,到第四子的时候轮他举棋不定了,看了她一眼才犹豫着放下去。“你赢了,“谢定夷将棋子扔回棋罐里,笑道:“说罢,想要我怎么听你的。沈淙总觉得自己不该赢这么轻松,问:“陛下不是故意的吧?”谢定夷故作高深,道:“你觉得呢?”
要说她是故意的,可他将这棋局看得明明白白,占上风的确实是自己,但要说她不是故意的,先前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也不像作假,沈淙摸不透她的心思,有些恼了,说:“陛下没同我好好下。”谢定夷有些莫名,说:“我怎么没同你好好下了?”沈淙问:“你不是说你三子之内就能赢吗?”谢定夷促狭地看着他,说:“你到底是想听我的,还是想我听你的?”沈淙耳尖一红,色厉内荏道:“我是说棋!”“好罢,"谢定夷坦白道:“确实是你赢了啊,我刚刚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怕自己输了太丢人。”
她那张嘴里没一句真话,沈淙不想再和她扯了,便径直道:“反正陛下输了。”
谢定夷应了一声,笑问:“然后呢?”
沈淙还记得她刚刚说赢了才能亲的话,容色冷淡地看着她,嘴里说得却是:“过来、亲我。”
谢定夷低笑出声,直接倾身越过棋桌,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扶住他的侧脸,又深又重地吻了下去。
舌尖缠着舌尖,口口着濡湿的软肉,直到柔软的红唇无意识地张开,露出水润的内里,谢定夷将他的失神看在眼里,继续慢条斯理地品尝他,直到他含粘不清地说了一句:“轻点……
谢定夷依言放缓动作,从里退到外,含着他的下唇啄吻,沈淙发出一声几不可察的低吟,追上来,想继续刚才那个深切的吻,可舌尖却被她拦在了唇齿之外。
“说好听我的。“他总是被她的恶劣捉弄,有点委屈,睁开眼盯着她。谢定夷说:“怎么没听你的,不是说轻点?”“只是说轻点,没说不亲了,"沈淙环住她的脖颈,说:“抱我。”谢定夷俯身过来,桌案上的棋子被她的衣摆扫过,乱成一团,劈里啪啦地落了一地,两个人在这玉振金声中再次缠到一起,毫无章法的濡吻很快挤出激泵烈的水声,柔软而脆弱的唇舌开始充血红肿,可即便这样也没有人回撤,始终紧密地黏在一起不肯分离。
不知过了多久,那相缠的舌尖才勉强分开,一缕银丝从二人唇间吐露,越拉越长,直到断开。
沈淙躺在她身下,发饰已经散得不成样子,乌发铺陈了一榻,正微张着唇辩吐息,瓷白的牙齿,殷红的舌尖,以及没向深处的咽峡,谢定夷用手托住他的后脑,舌尖轻而易举地蹭到敏.感的上颚,换来一阵微不可察的颤抖。“还亲么,"谢定夷问他,说:“接下去想干什么?”沈淙觉得这和自己想得完全不一样,他想让对方听他的,只是不想在情事中被弄得那么狼狈,可现在她却把所有的主动权交到他手上,他根本不知道说仁么,嗫喏了几息,小声说:……摸一下。”三个字刚说出口,他就感觉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冲顶了,一边耻于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一边又期待她的触碰,几乎是一眼都不敢看她,只别过脸盯着榻上竹编的纹理,直到自己的手被捉住,碰到一片温软的肌肤。是他在摸她。
指尖被她带着感受她的身体,高低起伏,软硬交错,骨肉皮囊,瘢痕刻印,最后停在她脸侧,掌心被烙下了轻轻一吻。感受到那个吻的一瞬间,沈淙眼里闪过一丝恍惚,身体一僵,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完了。
他蜷起膝盖,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异样,可谢定夷又怎会不知,立刻按住他的膝盖,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探了上去。
感觉到意料之中的触感,她便毫不留情地笑他,尾调轻扬,道:“好没用啊,静川川。”
沈淙恼羞成怒,抬手环住她的脖颈,把脸死死地埋进了她怀里,闷声道:“很快就好了……不许说我。”
都是因为她他才这样的。
都是因为你。
谢定夷。
明明是青天白日,明明是帐中私话,可这回忆中堪称艳.情的一幕幕并没有让此刻的沈淙感觉到羞耻,反而有种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