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亲着她脸问:"现在透不透气?”
杨琳没说话,他低头吻下来。
林坤河的鼻梁直而硬,正面吻她的时候压着她的鼻尖,杨琳不适地唔了一尸□。
林坤河抖了抖裤子,一粒吻滑到她耳后。
这点事阔别已久,杨琳的脸贴到他胸口,有一度林坤河不肯加快,声音体贴:“我怕弄死你。”
杨琳不上不下,扒着他后背阴森地笑:“你有本事就弄死我。”林坤河接收到她的不屑,手摁在她腰上。
他最近海鲜吃得多,尤其生蚝。
这东西有没有用不知道,他也没到需要靠补才能顶用的时候,于是压了压下颌,一个蓄力把她翻过去。
这次很久都没说话。
过后林坤河开了花洒,水落到人身上结成水珠,杨琳在雾中缓了会气说:“有味道。”
“什么味道?"林坤河问:“你的还是我的?”是什么味道,像肥皂化在水里的气味,也像发汗过度,混着汽油的味道。林坤河鼻子没她灵,调整了花洒把她放到下面,杨琳的脸直对热气,推他说:“我洗过了,你自己慢慢洗。”
林坤河拿她手机切歌:“我还没洗。”
杨琳套头的裙子被他从脑袋上脱出去,头发乱乱地贴着脸。林坤河把花洒开到最大,顶喷的水一视同仁地把他们浑身都浇透,他背上的水滴到杨琳脖子上,摸了下,她那双丝袜彻底被淋湿。他伸手过去,脱的时候滋啦一声像撕蛋膜,撕得杨琳心疼,低头去捞,全都被水打湿。
林坤河这人极坏,花洒的强力模式是一条水柱,他打开了对着她冲,水流在他们之间流过,杨琳撑着墙面,被他按得好久出不来气。等手机里歌单已经放完一遍,杨琳才被放回床上。林坤河擦着头发出来,见她终于又睁开眼,撅着屁股在床上找东西,一只手摸半天,不由问:“尿床了?”
杨琳没理他,找到耳钉戴上,想了想还是生气:“你是不是有病,你怎么不把我耳朵也咬下去?”
林坤河自知理亏,擦干头发上去抱住她。
杨琳嫌他体温高,往里面拱了拱,摸着手机回消息。林坤河问了句:“谁?”
“我堂妹,明珠。”
“找你干什么?”
“说想过来玩,我说我没空。”
林坤河摊着一只手架在她脖子下面,想了想说:“你那个堂弟不错,很尽心尽力。”
杨琳点点头:“他有点像我大伯娘,我大伯娘喜欢看书,境界要高一些。”林坤河问:“你大伯二婚?”
“嗯。“杨琳静了静,转头问:“你看到那个老师了?”林坤河说:“看到了。”
杨琳问:“你干嘛一定要进去看他?”
林坤河喉结动了动:“猎奇,想看看畜生长什么样。”实际确实也没什么人像,背驼得像背了个包,脖子也动不了,林坤河站他跟前才对视上。
病成那样,怕是疼起来屁都不敢随便放。
平静了会,林坤河说:“你弟弟这个兵没白当。”杨琳皱眉:“你不要夸他,他一夸就飘的,人又傻得很,为了当兵连大学都不去上,我爸还以为能捧出个大学生,能光宗耀祖.”她真心觉得自己弟弟傻,把他脑子不灵光的事说了一堆,喋喋不休好一阵,才发现林坤河没说话,专注地看着她。杨琳把小腿架到他胳膊上,他掂了掂她小腿后面那团晃动的肉:“没力气,怪不得站不住。”
杨琳说:“你给我套个金镯子我就站住了。”林坤河问:“你是什么,女哪吒托生,要不要再给你弄两个金的风火轮?”杨琳刚要回他,他伸手,几根手指放在她脸上。杨琳停住嘴跟他静静对视了会,胸腔忽上又忽下。有些话不必说不尽说。
十月的秋不似秋,舒爽晚风从楼宇间穿过,像完成一次沉重的换气。这是深圳最舒服的月份。
杨琳在家休了一个多星期,她今年存的假几乎全消耗在这场病里,回店上班四处转转,饶红又跑来说要走。
她扯了离婚证,离婚的决心来自于上一次请假,她父母生病,她老公别说给钱了,人都不回去看一眼。
饶红因此恨上前夫。
夫妻间谈起恨有时候不止两个人的事,她连带着前夫一家都看得咬牙切齿,因此不想继续在这里干,不想跟前夫家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杨琳问:“你出去能找到跟这里一样的工资?“她讲话很不客气:“你这个脾气,外面上不了两天班就被人开了,拿什么养你小孩?”饶红说:“我还留下来干什么,我一看到他哥就烦。”杨琳问:“你看到钱烦不烦?不对,看不到钱你才知道什么叫烦。”多大了还搞这种矫情,做人现实一点不好吗?杨琳简直莫名其妙:“你跟的是我又不是二股东,干你自己的事就好了,管别人干什么?”
“说得轻松,"饶红被她骂得脸皮发烫:“我没你这么厉害,说不管就不管。“那你自己走吧。“杨琳不耐烦了:“辞退你是不可能的,我刚辞掉一个又来一个,公司又不是我开的,人事也不听我的话,你要走就走,别打我主意。”饶红见她要走,憋出一句:“你是不是人?”“你管我是不是?"杨琳起身,见她还不肯走,扫了她一遍问:“你很缺钱?”“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