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定下来便尽早定下的好。”素柳便是王氏名讳,孙夫人与她时常约着一同打牌,关系算是不错,所以私下便也只直呼名讳。
她此时故意提及王氏,其实也是想告诉李氏,她原本是无论如何也瞧不上王玉盈的,之所以应了这事,其实大多也是看了永宁侯府的颜面。李氏听出这话里的意思,自是越发放低了姿态。至于孙夫人说的那些有关婚期的话,这些李氏都是不曾想过的,她只觉得能定下这桩婚事便是好的,哪里会在意这些。于是都一一答应着,又道:“可要拿了生辰八字去合一个好日子?”“前头我与素柳问过玉盈的生辰了。“孙夫人摆弄着手里的帕子,随意道:“十日日后的三月十七就是两人的好日子,到时候我安排一顶轿子上门便是,若你们这边没意见,明日我便安排将聘礼送去府中,你觉得如何?”李氏神色有些迟疑,“明日?”
她勉强挤出笑意,“这会不会太着急了些?”她虽一心想着尽快将这事定下,可那毕竞是她的女儿,她也不在在终身大事上如此轻率。
更何况……
王玉盈的腹中还有个孩子。
孙夫人轻笑一声,“这续弦与头一回成婚那是不同的,若非素柳说了不少你家姑娘的好话,世威看了画像之后也点了头,我说实话,王家的门楣是低了的。”
她这话说得直接,也实在不好听,李氏听着,面上不由一阵难堪。而孙夫人却也未有缓和语气的意思,又接着道:“三月十七是个好日子,王夫人你若有这心思,咱们就定下来,只是个续弦,到时候我安排个轿子将人抬回来,到了我孙家,也算作是明媒正娶的夫人,所以没这想法,有心与我们孙家结亲的也不在少数,我们也没必要在此处浪费时间了。”孙夫人将话说到了这份上,便是要李氏此时便拿个主意了。李氏迟疑了几番,到底是咬牙应了下来。
十日时间虽紧了些,可落了胎再好生养养,或许也不至于让人觉出什么来。如此,孙夫人面上也有了笑意,她微微颔首道:“那便要唤夫人一声亲家了。”
李氏也跟着恭维道:“往后结了亲事,便也都是亲戚,许多事,还少不了需得帮衬。”
孙夫人自是点了头,李氏见她应下,悬着的心也终于是落了地。王玉盈还不知此事,这桩婚事便已经算做是定了下来。就连婚期都已经安排妥当。
因着时间实在紧迫,等孙家的聘礼送上门后,李氏也怕耽搁,索性亲自往永宁侯府去了一趟。
她得先将人接回来才成。
若是孙家那边给的时间宽裕,她应当也会想着一点点劝王玉盈改了主意。可依孙夫人的意思,却唯有十日的时间来为这桩婚事做准备,旁的倒也算了,可王玉盈腹中那个孩子却是定要做个了断的。她已经暗中寻了最好的大夫,到时候好生调理一番,也不至于出了岔子。否则结亲不成,反而结了仇,往后王绍要往官场去,可仕途上没个能帮忙的倒也就算了,更是处处都有要使绊子的。这哪里能行?
事到如今,也顾不上王玉盈到底情不情愿了。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由着她胡来,让她嫁去了袁家,到头来还不是闹着要和离?
所以这事总还是要听家中的。
如此想着,李氏一早便到了永宁侯府。
这事李氏提前与王氏通了气,所以王氏自是知道李氏为了何事而来,但她却让李氏稍等一等,直至用过了早膳之后才松了口让她去见往观荷院。李氏心里头有些不解,却也顾不上再多问什么。而王氏心里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这个时辰赵承嘉还在府中,若是李氏在这时要强行将王玉盈带走,怕是少不了要闹出些动静来,到时候若是被赵承嘉知晓,万一他失了理智要将人拦下,这事岂不是麻烦。所以她拖着李氏,硬是等着赵承嘉离开之后方才让李氏去了观荷院。大大大
观荷院。
王玉盈忍着苦意将一碗汤药饮尽,才喝完,又忙漱了好几下口才算压下来唇舌中的苦涩感。
那日见过赵承嘉之后,她心底倒算是有了些安慰,算着时间,从那日在营帐中与赵承嘉亲近也已经过去足足一月,若是医术好些的大夫,已经能从脉象中诊出有孕来了。
若是赵承嘉知晓她怀了他的孩子,应当是会娶她过门的。只是…
纪萝没有将那个位置让出来,恐怕到时候她即便过了门,也不过是个妾室罢了。
若只是个妾室,何须她这般费心筹谋?
她如此想着,恐怕还是要先将纪萝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才成。原本她存了挑拨心思,想借刀子杀人,让赵倩桐帮她成了这事,可那回没有成事倒也就算了,如今赵倩桐还偏偏一副与纪萝颇为要好的模样,哪里还会愿意与纪萝为敌?怕是不同纪萝一道来对付自己都是难的。看来指望旁人是不成了,若想成事,总归还是只能靠自己的。她正想着如何安排,却不想正在这时外间有人禀,竞说是李氏到了。王玉盈皱眉,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才想多问一句,李氏就已经踏进了里间,“怎么,听着母亲要来,你这个做女儿的都不来迎接迎接?”王玉盈敛下心头的不耐,上前道:“母亲这说的是哪里话!”她过去挽着李氏的手,顺势问道:“母亲今日怎么来了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