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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鸟逾白(2 / 3)

“一千又一百三十二两一次。”

……

“一千五百两一次。”

“一千五百两两次。”

谢岐从怀中取出一枚碧色玉玦,掀开遮帘一角放在外窗木台。

狐面小子偏了偏脸,视线如同鹰眼立即锁定在左上方,“西楼的看客?”

“三千两,”帘后传来尖细的嗓音,“我们家公子出三千两黄金。”

整整高出两倍的报价。

塔中霎时静了一瞬,有人不禁道:“阁下好财力。”

不单是财大气粗毫不犹豫能拿出三千两黄金,更指的是他出示在窗前的玉玦。

有眼力的一眼便能瞧出,那枚玉玦刻的是龙纹。

如此,帘后之人要么是与皇室亲近者,要么就是皇室人——

大胆些猜测,更有可能是上面那位本人。

狐面小子收回视线,西楼的人直接出双倍价钱买一张内容不明的图纸,显然不会再有人加价,“三千两一次,三千两两次,三千两三次——恭喜看客,得到了仇山大师的图纸。”

“既已被拍下,可否透露其上内容?”哪怕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他们也想尽力探听一二。

狐面小子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身边助手将台上的东西撤下去,随后独自站在台中间,道:“第五件卖品。”

他话音落下,却迟迟没有人送上东西,只有四周烛台燃起了焰火。

狐面小子道:“今日的最后一件卖品,便是这座七层塔——追天。”

……

祝清衡从塔中走出时,几乎难掩恍惚,仿佛在塔中的经历如同一场幻梦。

他穿到大兖二十余年,日日在臧翡和祝正和的仁义礼教导之下,从未体验过如此……纸醉金迷的事情。

即便这场拍卖会打的是义卖的名头,可一整场下来,余音萦绕在他耳边的只有数不尽的“黄金”“黄金”。

那么多黄金,那个所谓的仇山当真会将所有义款送到九粟城么?

他有些漫无目的地走着,今日他能入天城河的请函,是臧翡在三日前给他的。

臧翡说,仇山在六年前便因一张火铳图闻名大兖,但不常活跃在长安;而许多人说,仇山的名字里恰巧也有一个“山”字,或许和消失的青山山氏有些干系,更有传闻仇山其实是山家家主的关门弟子,因师家落难,为传山家手艺才化名出山。

而祝家收到仇山送来的请函,似乎无形论证了此事——毕竟当年祝家与山家比邻而居,也算有情谊,说不定仇山就是考虑到如今祝正和的身份加上这层关系在,才会给祝家送了请帖。

那么温窈突然提起想看仇山的义卖会,也许无关什么义卖,是……

她想找仇山。

为什么,明明她已经答应自己不再接触那些人和事,是什么改变了她的想法,山辛夷的死吗?

祝清衡脚步止在天城河边,望着触手可及的波光粼粼。

天色不早了,但还没落日,余晖将河水映出泠泠水光。

“……祝大人?”

女人试探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祝清衡眉头微蹙,他还没有取下斗笠。

柳瓷缓缓走到他身边,祝清衡穿着一袭与追天塔内看客相差无二的白衣,但她认得男人腰间的带銙,藏青镶玉,看过便很难忽视遗忘。

祝清衡怔了怔,侧脸透过朦胧的帘纱看见柳瓷模糊的脸。

“你怎么……?”

“有些好奇,便来瞧瞧,”柳瓷拂了拂黑衣上不存在的灰尘,转眼看着天城河边来来往往的人们,“反正这么多人,谁又知道呢。”

追天塔中机关甚多,若看客不想暴露身份,有无数种离开塔的方式。

在祝清衡走出追天塔的时间,那些曾和他在同一空间、听同一场义卖会的人早已“泯然”众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种恍然的不真实感再次袭来,祝清衡毫无预兆地问:“你是怎么穿来的?”

柳瓷看了他一眼,说:“车祸,下班的时候被卡车撞下了天桥。”

祝清衡顿了顿,道:“我好像……也是因为车祸。”

如果他没记错,他在现代身死的时候,也才二十出头,大学毕业不久。

那时他好像正在一家游戏公司实习,有一次晚上陪领导应酬完回家,却不慎出了车祸,再睁眼,他就成了襁褓婴儿,成了祝家唯一的儿子。

他问:“那你想回去吗?”

“想,”柳瓷没有犹豫,他们并肩站在河边,眸光如一的空洞,“我不属于这里,但没办法了。”

既然他们都是出了车祸才来到大兖,那么极有可能他们在现代的身体已经死亡。

眼下唯一能想到回到现代的办法,大概是死在大兖。

可这是拿他们现有的生命冒险,谁也不敢赌。

临近傍晚的秋风已有了渗透皮肤的寒意,若有若无地吹动着男人斗笠上遮掩面容的白纱。

祝清衡忽地眼神定住,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群中一道匆匆离开的背影。

柳瓷察觉到他的出神,不由问:“怎么了?”

祝清衡明显心不在焉,敷衍道:“没什么,我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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