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治医生,可谓相当熟悉这位病人的情况。先是车祸失忆,又经历了认知混乱,仿若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后来一一他有时候觉得,那些连他也没办法印证的事情,如果真是一场梦,也许对病人来说会更好。
其实,医生一直没说,他真怀疑贺既安是喜欢人到得了妄想症。如果真像他说的那般两个人曾在国外同出同进,那么他家里的佣人,司机不可能一无所知,他手机里更不会无缘无故失去对方的所有信息。以贺家和云家的势力,怎么可能查不到手机里到底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贺既安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医生的深想。“我的病情可能又严重了一些。”
医生瞬间坐直,轮廓深邃的面庞布满严肃。“什么情况?需要我飞回去吗?"虽然几天前的心心理评估报告单看都在朝好转走,但是这种事谁又说得清呢。
贺既安微微仰头,似乎能在黑暗里透过天花板望见住在上一层的人。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口,“我总感觉…她也喜欢我。”就像曾经无数个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的日子里,他为了能和江思琢多说几句话,清醒地一次次沉沦在梦境中。
医生…”
医生……”
三种可能,一,对方真喜欢上了你,二,你自恋,三,病情加重。医生摆出长谈的架势,“你仔细说说,她的那些行为让你觉得她也喜欢你。”
贺既安看他一眼,“我重新做份心理评估就好。”医生:“???”
不是,他一个当心心理医生的连听听都不行吗?江思琢是周六下午搬的家,可能还是认床,十二点躺下,辗转到三点还没顺利入睡。
睁着眼看了好一会天花板,默默数了百来只羊,还是没睡着,只能顶着一头怨念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