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两个人呢,你们注意些。”
宗垣慢慢坐起身:“不想看就赶紧走。”
孙不为气得跳脚:“宗在徽你这个狗东西,过河就拆桥。”宗垣挑了挑眉,意态懒懒:“不然呢?”
孙不为胸口上下剧烈起伏:“我不走。”
宗垣应了声:“那你就去找些吃的。”
孙不为不忿:“为什么你不去?”
宗垣:“谁让你轻功独步天下,来去自如。你不去,谁去?”孙不为被他哄得眉眼一开,跟着又是一沉:“就算老子轻功厉害,老子也不去。不去就不去!”
毒娘子听不下去了,转头朝着殿外走去:“你不去,那你就别吃了。”孙不为一愣,连忙跟着出去,叫屈:“毒娘子,当初我和那个狗东西一起认识的你,你为什么独独对他那么好?”
毒娘子淡淡哦了一声:“谁让他长得好看,你要是也长那么好看,琴也弹得好听,我也天天供着你。”
孙不为倒吸一口气,停在雨中,等人走远了,才怒吼出声:“你相貌歧视!!”
没有人再理会他,孙不为大步追了出去。
等两个人都走了,宗垣方才起身走到秦般若一侧:“孙不为向来野惯了,说话也没个遮掩,太后不要生气。”
秦般若笑了下:“没什么,哀家也许久不见这样直率单纯的人了。”正说着,殿前檐下荡出一道身影,声音雀跃得意:“就知道你们会说我坏话,叫我抓到了吧!”
来人出现的突然,秦般若一时没留神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刚好退到宗垣身前。宗垣一手扶着女人后腰,一边抬眸朝孙不为睨去:“你再不走,当心毒娘子给你落毒。”
孙不为嘿嘿一笑:“走了走了!”
话音落下,男人身子一晃,眼前一花就再瞧不见身影。宗垣慢慢松开手,垂于一侧:“此去西南,还得需要他。”秦般若点头,叹道:“这样俊的功夫,怕是得从小就学的吧。”宗垣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重重雨幕:“确实。三岁启蒙,五岁出道。至今整个江湖能追上他的,也不超过三人。”
秦般若好奇的转头看向他:“他是做什么的?”宗垣淡淡一笑:“神偷。"<1
秦般若:…
秦般若呵呵两声:“挺好。”
宗垣笑道:“神偷世家在江湖武林虽然名声不大体面,但却响得很。”秦般若歪头瞧他:“那你当初在扬州急需钱财,怎么不找他?”话里的意思很是明显,也很直白。
宗垣笑了笑:“一来,他们家讲究盗亦有道,向来不涉金银,只取世间珍宝,二来,再多的银两对于那些孩子也不过破竹之功,用处不大。他们更需要的,是朝廷的关注。”
秦般若诧然望过去,男人神色悠悠,目光温和笃然,碰上她的视线,不躲不避,反而越来宁静。女人应了一声,收回视线,看向殿外。细雨如丝,密密麻麻。
新帝安静坐于堂上,手指搭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咚”地一声一声,每响一下,地下跪着的男人就抖一下。没一会儿的功夫,男人就浑身抖成了筛糠,整个人伏在地面上,牙齿嘎唱嗨的响。旁边的女人倒是跪得笔直,脊柱挺拔,目光下垂,神色平静。“还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杨铮眶唯的在地上磕头,声音发颤:“臣委实不知那琴师的来历呀。三个月前,他突然出现在扬州,平日里除了给各府弹琴,几乎闭门不出。若是贵人出了事,一定是这个女人勾结那琴师暗自捣鬼!!”说到最后,男人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手恶狠狠地指向一旁的付希云。付希云听到他的指控,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杨大人,讲话是要讲凭据的。民女区区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做出这样杀头灭族的事情?更何况,贵人对孤儿所有再造之恩,民女就是黑了心肺,也不可能做出半点儿伤害贵人的事情!”“至于宗先生,怕更是无妄之灾了。他同亡夫生前曾有数月相交,去年他恰好游历至此,过来拜访才知孤儿所不得官府过问,贫困无……”话没有说完,杨铮瞪着眼打断她:“胡说八道!本府如何不曾过问了,应事物都要经过…”
新帝懒懒地摆了摆手,有暗卫将杨铮拖了下去。等人下去了,皇帝才慢慢将目光转向付希云:“朕没有时间同你多话,那个人究竞什么来历,你知道多少。说你知道的,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付希云抬头笔直地看过去,丝毫不见退缩:“民女只知道他是亡夫的朋友,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也从不过问。不过民女敢担保,他不会伤害贵人的,宗先生是一个很好的人。”
皇帝呵了一声,眉间现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付姑娘,你若是坚信那琴师是个好人,更应该告诉朕他的消息了。若是果真不关他的事,这件事情同那宗先生,同你们孤儿所,就再没有关系了。”
付希云一怔,不过怔过之后仍旧摇头:“民女除了他叫宗垣之外,别的一无所知。”
皇帝惯来冷峻的脸上现出难得的温和,让人瞧起来如同一代明君:“不知道也就罢了,那他的朋友,你可知道一些?”付希云道:"民女不清楚。”
皇帝轻笑了一声:“那你可能找到他?”
付希云仍旧摇头:“民女无法联系宗先生。”皇帝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