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垂下眸子瞧她:“母后的眼神确实不好使。”秦般若瞬间气噎住了,干脆闭上眼,不再理会他。后殿温泉常年引的活水,晏衍抱着人入了水,瞬间所有衣服都贴紧了肌肤。秦般若原本就只穿了一件轻薄的月白色寝衣,如今湿了水,贴在身上恍若逐明一般,将一身的狼狈痕迹都显露出来。
晏衍静静瞧着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下颌绷得极紧,额头青筋也跟着显露出来,可是动作却始终温柔。
一寸一寸的衣服在水下化为碎片,如同浸了水的蝴蝶,安静寥落沉入水底。秦般若本做好了打算,不管他做什么都视若无睹。可是他的指尖在勾陈时候,却仍旧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声:”…”晏衍手下一顿,抬头瞧向她。
女人微阖着眼,睫毛轻颤,脸颊如同新剥的荔枝,红唇微张,勾摹出情海恨天的所有欲望。
晏衍眸色越发深了,手指继续勾」弄,生疏得紧却因着刻意的温和而没有那般难受。
秦般若在听见自己的声音之后,就死死咬住唇,一副宁死不肯再吭一声的模样。
晏衍挑了挑眉,也不介意,仍旧不轻不重地动作着。水声淅沥,热潮滚滚,几乎掩住了所有不该存在的声音。秦般若咬得更加用力了,将下唇咬出了鲜血,也没有再发出一道声音。直到最后,心跳如雷血液逆流,直挺挺地在一个生死之间打了个来回晏衍幽幽地瞧着她,方才抽回手问道:“母后,儿子比那些人如何?”秦般若彻底闭上眼,深吸了两口气,手指慢慢扶着男人手臂往上,攥了攥力气,然后快而准地再次甩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声,这一回掌声清脆,力道十足。晏衍脸颊被狠狠地打向一侧,显出清晰的巴掌印,就连唇角也溢出些微鲜血。
一片死寂。
殿内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连烛火的哔剥爆破的声音都似乎远去了。晏衍慢慢回转过来,面色平静地瞧着她:“母后打得痛快吗?”说着抓向她的手,瞧着女人微红的掌心,勾了勾唇笑道:“可要再打一巴掌?不过如今瞧着掌心已经红了,母后仔细手疼。"6秦般若脸色还残留着些许潮红,一身的温软可是眼神语气却冷得如同数九寒天里的寒冰:"这就是皇帝想要的吗?”“奸」淫庶母,寻欢作乐?
“如今这般做得是否极为痛快?”
“若果真如此,哀家就给了皇帝又如何?天下所有,尽在皇帝的手掌之中。更何况,哀家这一个草根浮萍一般的庶母。”她说得平静,看向他的目光里也再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只是,皇帝若要了哀家,那么哀家就再也不是你的母后,也再不会疼惜你分毫。”“从此之后的每一天,你我之间,就是雠仇,而非母子。”“哀家都只会想着该如何杀了你,就……
“当年百般图谋杀了老皇帝一样。”
晏衍许久没有说话,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凝固在了那里。良久,他才沙哑着出声:“为什么?”
男人的嗓音干涩得厉害,就像奔波了数千里的沙漠好不容易瞧见绿洲,却发现那不过海市蜃楼一般的渴望和绝望。
秦般若动了动唇,声音清晰无比:“因为你是皇帝。哀家可以同任何一个人有染,那个人独独不能是皇帝。哀家在深宫十一年才走到今天,你想让哀家重新回到之前的日子。”
她冷笑一声:“那不可能。”
晏衍垂下眸子,不再说话,将人重新抱起。秦般若也安静得动也不动,任他施为。再回到内殿,房间内的气息和铺盖已经焕然一新,香炉内也升起了袅袅云烟,香味却不是她之前惯用的味道。收拾寝殿的宫女眼观鼻鼻观心,哪怕瞧见了皇帝抱着太后从浴殿出来,也只当瞧不见。<1
秦般若出声道:“绘春呢?”
晏衍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将人重新放入床榻,跟着坐在外沿,目光安静地瞧着她,似乎已经恢复了平淡:“母后既要宠幸旁人,那就去宠幸。只是“您宠幸一个,儿子杀一个。”
“湛让,是一个。张贯……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