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梅只是科学家,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
同样听懂他言下之意的贝洛贝蒂惊讶又不太惊讶地看了青年一眼,随即本能地转头看向阮·梅,眼睛平静深邃得宛如宽阔湖泊的女性面不改色,就像最近的暗潮汹涌都不存在般,客套疏离地送上祝福语,“这样么,听起来是位好相处的先生,这段时间特拉坦承蒙照顾,也祝您以后前程似锦。”
纯白的花束放置在纯黑的石碑前,阮·梅将脸颊边被风吹乱的长发别到耳后,转身突然凑近遇见海军后就神色纠结又复杂的少女。贝洛贝蒂跟应激的猫一样,腰往后弯,但下一秒又在不愿意示弱的心态下挺直了腰,直直和她对视,语气凶巴巴,
“做什么?”
阮·梅用手触摸着她的脸颊,平静无波地接收这具躯体反馈的信息,“亲爱的,只是有些伤心而已,你似乎认为我会杀了那个海军?”“你不会吗?"贝洛贝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耳根后微微发红,肢体语言都在诉说不自在,但却像根木桩似的杵在那,根本不躲,只是抱起双臂,意思意思地表示离远点。
“亲爱的,如果你真的认为我会,就不会任我施为,如此配合了。”阮·梅站直身体,主动拉开了距离,伸出手,掌心朝上。紫色头发的女孩子眉头皱得死紧,浅绿色的眼睛直直瞪着她,有点恼火,像只路过结果被拽了尾巴的猫。
“有什么目的你直接说吧,别来这一套。”对面的家伙似乎就在等着她主动开口,相当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革命军总司令官先生的考查应该差不多结束了吧,那让我们来谈谈这段时间的学费以及接下来的合作吧,亲爱的,我想,不管我还是总司令官先生都需要一次正式的沟通。”
红晕飞速从那张脸上褪去,绿眼睛的小姑娘目光陡然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