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那只伸向他的手,两只兔耳朵都可怜兮兮地耷拉下来。
王尔德的笑容从眼角开始蔓延,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嘴角也温柔地上扬着:“呦,认出我来啦,笨蛋。”
茧一眠一下子跳进了王尔德的怀里,王尔德对着那个圆滚滚毛茸茸的小屁股狠狠揉了一把,然后抱着他往家走。
兔子在他怀里特别乖巧,乖乖地趴在王尔德的肩头。王尔德的交际圈广,一路上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王尔德会故意停下来和人闲聊几句。
“王尔德先生怎么一个人?“有人好奇地问道,往常都是和恋人一起出现的,今天怎么一个人。
王尔德扶着脸,装作苦恼的样子:“唉,家里的那位……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又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不知道去哪里,打电话也不回,也不给我发消息。”
对方以为是小两口闹了什么别扭:“哎呀,你们是吵架了吗,这可真少见!”
茧一眠急!
他们没有吵架!
兔子在王尔德肩膀上乱动,希望王尔德澄清一下。王尔德不为所动。
另一个人还在滔滔不绝的推测。
茧一眠爬到他耳边,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王尔德的耳朵。王尔德的身体本能地抖了一下。以往的某些记忆随着这个动作浮现出来一一他们亲热的时候往往有一些助兴的小动作,这个就是其中之一,通常是安抚,示意王尔德放松一些的暗示。
王尔德做着像是鼻子痒的动作,实际上是偷偷捂住了脸,匆匆告别后快步回家。
收回前言,这是一只坏兔子!
坏兔子就要受到惩罚。
回到家,王尔德对着茧一眠一顿“蹂躏"。此时的茧一眠虽然害羞,但还是软软地一躺,露出白嫩的肚皮。当王尔德停手时,他还会勾勾爪子,明明已经忍耐得不行,但还是一副“这样就够了吗?还要继续吗?我没关系的,你开心就好"的表情。王尔德:摸,必须摸。
养兔子的快乐谁懂啊!
到了晚上,茧一眠很自觉地跳上了王尔德的床,做好了陪睡的准备。只是……王尔德有些担心。他在宠物店买了些兔草和兔粮,但是茧一眠都没碰,反而是咕嘟咕嘟喝了好多口桌上的茶水,兔子的身体能受得了吗。王尔德有些发愁,但茧一眠已经精力旺盛地开始铺床,甚至还堆叠了好几层褥子,远远看过去就像是在筑巢一样。
王尔德过去躺好,茧一眠也爬了上来,钻进他的颈窝里。湿润的小鼻子蹭着王尔德的脖颈,带来阵阵痒意。
王尔德轻扭了两下身子,将兔子抱到怀里:“别动,乖一点。”这时候茧一眠不像下午那时清醒,完全是凭着动物的本能行动。被胳膊束缚后因为不舒服,茧兔眠便金蝉脱壳般缩走了,在被窝里各处挪动。王尔德感受着脚踝处的毛茸茸,慢慢蹭着向上移动,经过小腿……大腿…腰部……钻进宽松的睡衣下摆,慢慢爬上他的胸囗。王尔德侧躺在床上,金色的头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身体因为兔子的移动而变得有些紧绷,身躯在宽大的睡衣下若隐若现,胸膛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着。忽然,湿漉漉的东西贴了上来,含住。
王尔德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嗯~唔一一茧!一!眠!”茧一眠眨巴着圆溜溜的兔子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然而这个环境下,这个表情真的十分挑衅。王尔德气呼呼地拍着他,惩罚但又舍不得用力:“干坏事!干坏事!”真的莫名羞耻!
平常倒也还好,但是现在的茧一眠是兔子啊!他居然一一总之,把他的兴致勾起来了!但是他又不能对一只兔子下手!“该罚!"王尔德继续邦邦邦!
可怜的茧一眠第二天从沙发上醒来,身边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小靠枕。吱一一
王尔德房间的门忽然被拉开。
茧一眠瞬间心虚地闭眼装睡。
他不是故意昨晚那么做的,就是……兔的本能,完全控制不住。王尔德想看茧一眠会不会睡得不舒服,目光扫过沙发时,他忽然呆住了,快步走近,唰地将“人"捞了起来。
那只小巧可爱的兔子,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只类似奇美拉的生物一一全身覆盖着柔软蓬松的黑色绒毛,背部长着一对巨大的羽翼,翅膀收拢着贴在身体两侧。脖颈处围着浓密的鬃毛,像是一圈天然的围脖,说可爱又带些威武,说威又偏偏很可爱。
昨天一只手就能轻松抱起的小兔子,今天必须用双手才能勉强抱动。体重增加了好几倍,更加温暖。
王尔德仔细观察着茧一眠,上下打量,确认他的身体状况良好,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茧一眠:“嗷鸣?”(怎么了?)
王尔德:叽里呱啦说什么呢,可爱。
他模仿着茧一眠的声调:“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嗷嗷?”茧一眠被王尔德抱着,放在墙边的全身镜前。小怪兽瞪圆了眼睛,甩了甩身后那条长长的、末端带着锋利倒刺的尾巴。王尔德:“怎么忽然成这样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茧一眠回应了一声兴奋的"鸣呜",没有具体的含义,只是单纯地表达着愉悦。
不知道!但他觉得现在这样的自己非常帅气,很想让王尔德带他去街上转一圈,一定会比昨天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