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尔被怼后不怒反笑:“哦,那我可要见识见识这位爱尔兰绅士的酒量了。”
茧一眠不存在的天线传来警惕信号,探头望去,王尔德给他比了个去去就回的手势。
雨果道:“不用担心,夏尔喝酒有度,不是会过量饮酒的人。估计是想去找那俩孩子谈心,但觉得一个人大概率会演变为训话,又觉得我没用,所以拉个其他人作伴。”
雨果很喜欢小孩子,边说话边朝着身边的小王尔德笑。小王尔德蹦挞着上前,雨果以为小孩子要亲近他,谁知小王尔德突然揪了他一把头发,然后撒腿就跑到王尔德那边去了。走之前还给了茧一眠一个意味深长的坏笑。
雨果摸着被揪疼的头皮:“我的头发……哎哟。“他本来就上了年纪,头发可是他的第二张脸啊。
雨果又乱又密,硬要说的话,是太宰治的加厚plus版,再打薄三层都很丰茂。
茧一眠安慰道:“还有很多,看不出来…话说你的年纪也不算特别老吧。而且,我记得超越者应该都能活很久。”
太宰治竖起耳朵,听到了不知道的名词。
雨果点点头:“习惯好的能活到一百岁以上,以前有过这种先例,不过……这一代的生活习惯不好啊,赶上了战争时期,昼夜颠倒,烧酒咖啡,还有一些…欲望比较强的,晚年身体估计都会被掏空。唉,或许他自己也算这类,到了该吃补品的年纪了啊。茧一眠失笑:“不至于吧。“曾经工作虽然累,但现在的雨果也是无职人员,养养作息,总会好起来的。
“非常至于。"雨果一副被抽空的表情,深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脸颊都凹陷下去,化为风干的果子。
茧一眠真实地疑惑了:“不是,你真不至于吧?”雨果的脸色更加灰暗干瘪了,声音有气无力:“七次……还有七次以上的时候。”
“?″
反应过来的茧一眠:“不是!没人问你这个!”他以为他们聊的是工作上的事情!
茧一眠慌乱之中下意识捂住了身边孩子的耳朵,中也眨巴着露在外面的眼睛。
一个身位外还坐着一个已经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太宰治。他已经懂了。
茧一眠从羞耻瞬间转为恼怒,抓起身边的枕头朝雨果砸了过去:“还有小孩子在这里呢,能不能注意一点!别老冒出这些虎狼之词!”雨果接住枕头,一脸无辜:“小孩子怎么了,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该懂的都懂了。不然小孩子怎么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茧一眠:“送子鸟一一小孩子只需要送子鸟的传说。”“那是什么,没听过这种说法。”雨果拽着胳膊把人拉下来,然后直接跨坐到他身边,勾肩搭背地把茧一眠拉近,贴着他的耳朵问:“小孩子不行,咱们大人之间聊聊这些总行了吧?”
大多数法国异能者都对自己的恋爱经历头头是道,尤其是对于床第功夫好的人,即使是再糟心的分手,提到这方面也会勉为其难地夸赞几句。大仲马有过不少一夜情和半吊子的爱侣,虽然对大仲马褒贬不一,但没人能否定他的床上功夫。
人传人,一传十十传百,这也成了大仲马的卖点之一。超越者的头衔加上顶级技巧,很多人都愿意并且争着和他试一把。同样,这种行为也反过来助长了这帮超越者们性生活的气焰。雨果凑得更近:“茧啊,你和王尔德的频率,多久一次啊?我看你们两个都挺滋润的一一”
茧一眠抵着雨果往外推:“不,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告诉你。”雨果:“嗨,藏着掖着。你们平时应该不会少了吧,一周怎么也得有两次吧?”
“……没有!"茧一眠胳膊肘横扫,把人怼到一边,炸毛吡牙的样子像只被惹急了但是没亮指甲用肉垫打人的猫。
雨果:目测没生气,还能再得寸进尺些。
另一边,王尔德一杯酒下喉,眼神瞥向茧一眠那边的动静。…勾肩搭背的做什么呢,当他不存在吗,这个雨果。波德莱尔漫不经心:“别在意,两个人撞号又玩不到一起去。”王尔德冷冷地说:“我记得法国人不讲究这一套。”法国人上下都可以,没有固定位置,如果有一个人位置固定,另一个是自己的真爱,那么大概率会为了迎合对方而改变自己的位置。好吧……大多数欧洲人都是这样的。
波德莱尔哼了两声,骄傲道:“没错,伟大的法兰西人有了目标会不顾眼前的一切阻碍,天地都可以被我们颠倒。”忽然,那边传来“咚"的一记打人的闷响,茧一眠已经和雨果拉开了距离,并一脸嫌弃的表情。在注意到王尔德正向这边看的时候,他立刻露出了甜甜的笑王尔德压住嘴角的弧度,装作只是不太在意地回应了一下,然后在转向波德莱尔时炫耀地拨了拨自己的金发。
“有时候爱人太乖了,真让人不放心,担心会受欺负。可他不论心情是什么样的,在看到我的时候,总会露出非常可爱的表情呢。”波德莱尔呵呵两下:“不理解,毕竞我没有爱人,只有炮友。比起这种长长久久式最终沦为坟墓的绑定式关系,我更喜欢自由。两人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会腻的。”
王尔德喝着酒,半笑不笑,眼角上挑。毕竞曾经的他可是说出过“爱情就是两个蠢东西追来追去"这样的话,对于婚姻这种关系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