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努力挤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何止不错,简直比自己要好得多了,和几年前相比,不仅没变老,甚至还更加光鲜亮丽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保养的?王尔德看着屏幕另一端憔悴的狄更斯,还算友好地寒暄了几句:“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啊,工作量又增加了?要我给你推荐几家比较好的spa店去好好按摩一下吗?”
“如果有效的话那就太好了。“狄更斯苦笑一声,“不过我今天不是为了这个和你连线的。我希望你们能归还奥斯汀,条件可以你们出,最好私底下解决。这是最好的途径,当然…也有更坏的途径,钟塔侍从也不介意使用。”就在狄更斯说话的时候,屏幕那边的画面发生了变化。原本只有王尔德一个人坐在画面中,但现在似乎有什么阴影从上方降下,一个黑发的男人从王尔德身后出现,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向摄像头一-是茧一眠。从上而下的凝视极具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捕食者盯视猎物时的眼神。
在一旁观看的奥威尔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还记得对方给自己的那一掌,痛,太痛了。
狄更斯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疲劳住院的经历,声音不由自主地小了一些:“不过……我个人还是希望友好解决的。”坐在座位上的奥斯汀有些不好意思地“唔唔唔"了几声。偷偷跑出来然后立刻被逮住,这种事情确实让她感到很羞耻。王尔德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声响,为这场无声的博弈打着拍子。
“条件嘛。"王尔德缓缓开口,“首先,放奥斯汀回去就要给我绝对的自由。我是不可能回钟塔侍从的,所以别来纠缠我了。”“其次,我希望拿回其中我画过的几幅画像。作为交换,我可以赔偿一幅画作为交换一-只有一幅,多了不画。”
“不过你们要把我之前在你们那里的证件一-包括我的教育背景证明、异能者登记证、以及在钟塔的工作履历一一全部归还,并且恢复我作为合法爱尔兰人民的身份。”
狄更斯犯愁,眉宇间的皱纹更深,深得像是被岁月和烦恼一层层刻上去的。但他还想再争取一下。
“王尔德,或许我还是有些怀念的,我们以后还能再共事吗?”温情攻势。
王尔德淡淡一笑:“可以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同事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得看钱够不够,和我想不想画。”狄更斯苦笑一声:“可惜了,那我还是更喜欢纯洁的、没有利益交易的时期。”
但很快,他的语调又变得严肃起来:“好吧,不过基于你们的离开对钟塔侍从造成的巨大经济损失,我们还需要再细谈一下条件一”茧一眠不卑不亢,甚至还有些漫不经心,吴先生说了,钟塔要是敢把算盘打在他身上,就等于是国际冲突,他们不敢。背靠大佬,自信的资本。
又谈判了一会儿,各种条件在唇舌间来回拉锯,每一个细节都要反复推敲。狄更斯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茧先生,我们是否能借用您一下。”王尔德像是在面对一个讨厌的推销员一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狄更斯有些无奈:“我还没说要做什么呢……"“我们这边有一群暴乱的异能者,本该莎士比亚先生去处理的,但最近出了一些问题。我们需要一个人快准狠地解决这些人,可以采用雇佣方式,如果可以,我们愿意支付丰厚的报…茧一眠拒绝:“我没有立场去。一个外国人去处理你们的内政事务,才是会引发很多麻烦的事情。”
“不过,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人,或许可以解决你们的问题一一不过他的身份和来历都需要保密。”
确认了时间地点之后,通话结束。茧一眠和王尔德走出房间,在走廊里对视了一眼。
“关于你说的那个人一一”
“凡尔纳。"茧一眠同时说道。
“尼采。"王尔德同时说道。
两人愣了一下,然后又对视了一会儿。
王尔德:“凡尔纳?把他送过去当小菜吗?”茧一眠:“尼采?那家伙只会把局势变得更混乱吧。”而此时此刻的英国。
一贯主张不轻易发表政治立场的莎士比亚第一次坐不住了。政客们的煽动如同瘟疫般传播,一些国家内的激进团体开始以自主意识的名义发动袭击,规模越来越大,影响越来越恶劣。若说政客们做这种事还是有利可图,那么这些普通人无利可图,只是单纯出于憎恨才去屠杀无辜的行为,才是最令人胆寒的。因为你无法用利益去说服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也无法用理智去唤醒一个已经疯狂的灵魂。周边敌对国家的异能者团体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自发地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袭击。战火如同瘟疫般蔓延至平民区域,无辜民众的伤亡数字在新闻里如流水般滚动着。
莎士比亚亲自前往了那些满目疮痍的战区。他见过太多死亡,某一瞬间,他意识到不能再等待了,不能再让这场人类的灾难继续下去。在最近紧急召开的议会上,莎士比亚当众质疑并反驳了其他议员继续战争的决定。
然而那些话很快被那些虎视眈眈的政敌们抓住了把柄。他们毫不留情地给他扣上了“卖国贼、“投降主义者"的帽子,在各大媒体上大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