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
她腿根潮润。
卫霄的手很不规矩,或是勾着她抹胸的系带,或是揉捏着她的肌肤。云锦发丝蓬乱,襦裙悄然被卫霄扔在一边。云锦习惯性地要揪他的衣衫,可碰着的是他坚实的臂膀。她生怕触及他伤口,是以摩挲他耳垂,问道:“不疼了吗?”卫霄仍道:“疼。”
云锦有条有理地说:“便是请大夫来瞧你的伤势,你也该静卧养神,不能折腾。”
卫霄问:“静卧?”
云锦腰身挺直,把软枕挪过来,说道:“你躺着。”骤然熄火,卫霄看妻子垂着眼帘,道:“我躺着,你呢?”“你先听我的。”
卫霄不啰嗦,他占了大半个床板。
窗纸一层黄一层白,应是天色快亮了。
云锦抬腿,卫霄错以为她要下榻。
结果她跨坐他腿间的缝隙。
如骑马的姿势。
卫霄故作持重,问:“拿我练手?”
云锦面容一片红晕,他仰眸,她躲着他,说道:“你不许言语。”卫霄合眼低笑。
他盼这一刻有多久了?
起初成婚,妻子贤淑,亲吻不过蜻蜓点水,行欢不过那一两个姿势。妻子从来不出声,除非他脱缰,妻子也仅闷闷地轻喘。今日是她索取。
云锦的系带滑落。
卫霄未受伤的胳膊准确无误地摁住云锦的手腕,旋即使得她倾身趴在他胸膛。
“我教你?”
转眼间,卫霄直视妻子的脸,依这样新鲜的姿势看她。云锦胸衣敞开。
她问:“你教我什么?”
卫霄扯掉她最后一件衣物。
“你要我躺着,我教你怎么坐。”
云锦不熟练地撑起身子,说:“你伤的那条胳膊别动。”末了,似是有东西顶着她,她两只手探着,找到他的亵裤。暴雨过后是幽深的宁静,紧绷之后要放松,就像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目的明确。
起码天没塌地没陷,有了欲望要发泄。
心疼也如此。
一时的放纵不妨事。
云锦腰身摇摆的幅度小。
卫霄忍不住说话:“你坐好。”
云锦停滞休歇。
这比骑马还要累。
卫霄的精力旺盛可观,见她坐好了,他的腿起起伏伏。像乘着马车行走颠簸的山路,云锦紧缠着他,磕绊地说:“到了……卫霄。”“哪里到了?"卫霄贪恋地说。
明面是云锦掌控路程,她的体力远不如卫霄,他掌握着她的敏感,当她委实不能容受颠簸,迷蒙地阖着眼睛,要他停下。他了解妻子到底受不受得颠簸,乖乖停下。云锦哑声道:“等会儿再停。”
两人十指相扣。
直到真的抵达高山,云锦说话的力气也丧尽,卫霄搂着她的腰窝,她疲惫地躺他怀里睡着了。
累得动弹不得。
于卫霄而言,他的隐疾更难熬。
和妻子的交融,瘾舒缓些许,可与之带来的是愈加强烈的念头,亢奋。欲壑难填。
要怎样痊愈?
妻子一旦钻进这道口子,他的瘾怕是这辈子都灭不掉。天色清澈,船夫兴高采烈地唱着擢歌。
商船的掌柜们趁着天清气朗,吩咐水手清点货物。昨夜毛骨悚然,他们不忘将军的恩情,各自备了一份厚礼,待靠岸呈给卫霄。
罗游估摸着时辰,去敲舱室的门,然不是喊卫霄起来的。“长肠,折腾了一夜,你好好陪嫂子歇息。"罗游贴着门板,笑道,“有我守着呢,你莫操心。”
卫霄言简意赅地道:“行。”
他摸了摸妻子的头发,抱着她沉沉地闭上眼皮。大大大
旭日蓬勃,画舫缓缓随江水蜿蜒流转。
伴着官员激昂的议论,云英坐在厢房梳妆。自从官家谈及收复疆土,文臣惊恐万状,试图劝官家修改旨意。说是巡游,这两日的氛围剑拔弩张,画舫也成了官家和臣子舌战的朝堂。“夫人,贵妃娘娘请你过去陪她用膳。"侍女推门禀告。云英这次长了心眼,看侍女眼熟,笑问:“是织荷姑娘吗?”织荷讶异云英知道她的名字,应道:“是奴婢。”云英走出厢房,说道:“我记得你,你阿娘尚在兰府做事。”织荷服侍兰贵妃多年,并不因云英的一句话就打听询问。“贵妃娘娘原来便夸夫人的记性好。“织荷恭维道,“奴婢轻贱,却让夫人记着名字,是奴婢的荣幸。”
云英只笑道:“都是兰府的人,何苦说见外的话。”及至兰贵妃的厢房,侍女刚布完膳食。
兰贵妃摆手,道:“你们退下。”
“妹妹。"兰贵妃指着座椅,说,“我特地叫织荷煮一碗杏仁粥,这两天的膳食太荤,解解腻。”
云英道谢:“堂姐费神了。”
兰贵妃笑容凝固,问道:“妹妹怪我那夜险些害了裴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