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那里,他放慢了,探入他不该探的。
云锦双手按着他,说:“这里不用。”
“为何不用?”
水并不热,经卫霄的折腾,云锦脸颊鲜红,鼻尖挂着水珠。“你洗得干净。“云锦示弱道,“你饶了我吧。”她觉得骨头快要散架了,尽管卫霄不乱来。舱室的光暗,两扇纸窗形同摆设。
卫霄听她求饶,指尖轻揉着她,道:“洗完再说。”云锦羞愤地说:“无赖!”
“你讲不讲理?"卫霄笑道,“我帮你洗,不要你谢我,又不需你赏赐,如此贴心,你不领情就罢了,骂我无赖,是不是欺负人?”欺负人?云锦咬住这句话。
云锦指甲划了两下卫霄的胳膊,说道:"颠倒黑白的无赖。”卫霄淡淡地说:“随你怎么骂,你这张嘴,也骂不出什么狠话。”云锦思来想去,这便是读书多的不好。
骂他无赖,他不以为然。
除了无赖,她骂不出别的。
卫霄揉得她绵软,她蜷缩着腿,说:“我不骂了。”“但是。"卫霄抬起她下颌,看着她,说:“你瞧我手指。”他手指直勾勾,明晃晃地伸在她眼前。
乳白的指甲。
云锦愣神,她一时没了反应。
她停歇片刻,说道:“这怪你。”
卫霄问道:“我惹出来的?”
云锦仰起脸看他,问:“不是你,是我?”她承认卫霄在这件事上有天分。
本能地反应不会遮掩骗人。
即使那两盆水都空了。
卫霄手指沾的,来源于她。
一一她的欲望。
卫霄眸光汹涌,他此刻身上没有一滴水,像干渴已久,急需滋润的狼犬,他吐舌,吮住她的嘴角,汲取甘霖。
船蓦地颠簸摆荡,板凳一晃一晃。
卫霄揽着她的腰窝,肌肤紧密贴合。
云锦阖眼,死死地抓着他手臂,局促地说:“够了。”“不够。”
意料之中的回答。
云锦因摇晃而重心不稳,下巴压着他的肩膀,一并把不雅的声音压在喉咙,不让它溢出来。
卫霄察觉到妻子闷声不响,他说:“换个地方。”于是他抱她去罗汉床,可以施展手脚,也不是刚成亲的小夫妻了,最初的陌生被吞噬。
他们深谙彼此最薄弱敏感的部位。
云锦凝睇卫霄,她腰身贴着软枕,累得不禁低喘。卫霄喜欢妻子的嗓音。
他有时想,若是有上辈子,他一定也和她有关系,有牵扯。否则,他怎么如此痴迷?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嗅嗅她的味道,唇舌相碰,看她的脸,听她说话,心像添满了。
不管有没有上辈子,他要多和她交缠,让苍天知道,他非她不可。卫霄忽及舱室的门不隔音。
刺耳的脚步声仿佛穿进舱室。
偏是这一刻,云锦难耐卫霄的斯磨。
恰似顶到极端,痛苦与愉悦并存。
云锦的嘴唇不自觉张开,压制的声音从鼻腔彻底溢出来。细细碎碎的倾泻。
几乎同时,卫霄手掌捂着她的嘴。
他很不悦现在有人站在舱室外,很不愿,不想让旁人听见任何声音。“叩叩叩一一”
卫霄看向那扇门,问:“谁?”
敲门声戛然而止。
齐润轻松地说:“哦,卫将军,你在啊。我以为有水匪跑咱们船上偷东西呢。”
“是你多虑。”卫霄冷淡地说。
齐润眼巴巴地看着木门,道:“应该是我多虑了吧。”“卫将军。“齐润顿了顿,问,“你夫人晕船,好些了吗?”“她睡着了,有我照顾她。”
齐润若有所思,说道:“我路过问问,不打搅你们歇息。”卫霄敷衍道:"嗯。”
夜幕笼罩,船夫说要变天了,故行驶放缓。甲板黑漆漆,家奴用一小堆柴火烤鱼,送往舱室。云锦食欲不错。
吃过饭,卫霄让她先睡,他去守夜。
云锦望着纸窗。
她思忖,阿姐的这一天,过得是否顺利。
肃康帝的画舫不如普通的船只行得快。
毕竟能供数十人乃至上百人坐在这里观赏玩乐。是夜,花灯点缀船身,明亮如白昼。
伴驾的官员回厢房歇着了。
“官家,你今日喝的不少,喝点茶醒醒酒。”兰贵妃亲自煮茶,笑说:“有五妹妹跟妹夫作陪,臣妾也高兴。”肃康帝眯眼,问道:“裴业,你喝吗?”
裴业颔首。
肃康帝笑道:“莫要拘谨,拘谨一天了,大臣们都不在,你和云锦又不是外人,不必行礼节。”
裴业跪坐案前,云英在他身侧,面容疲惫。“要行的礼节,不应省去。"裴业说。
兰贵妃捧着两盏茶,放案上,说道:“妹夫说得是,有些礼节,不能说省就省。”
她眼神流转,对云英说:“五妹妹,你晕船,喝下这杯茶,便洗漱歇息去。
云英道:“谢贵妃娘娘。”
今日大臣们饮酒作诗,肃康帝不断地赏酒给裴业喝,所幸裴业的酒量有所长进,应付得来。
肃康帝看着杯盏,说道:“既是晕船,明日晚些起来。”兰贵妃笑吟吟地说:“官家,那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