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就黑脸,这些年无论多狼狈,也没有向她或者江家服过一次软。江回漫不经心说:“沈柠的事情我不清楚,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去问她不就行了。”
姜断垂眼,有些难堪地说:“她两年前就把我拉黑了。”“啧,那倒是有些可怜,我记得沈柠不是会拉黑前任包养情人的人。“江回耸肩。
姜断脸色顿时青白交加,被江回的刀子戳中心窝,很不好受。“好了,站在那里做什么,来吃饭吧,你现在是病人,吃饭要规律。“江回坐在主位招呼姜断。
姜断咬牙沉默半响,不想和江回有任何交流,抬脚想走,却听见江回意味不明地说:“说起来还挺巧的,你前脚才问了我沈柠晚上的动向,后脚就在我发你的地址出事了,若不是沈柠救得及时,我肯定要自责死了。”姜断身体一僵,紧张地回身看向江回。
他不是蠢货,立刻明白了江回话语中暗含的威胁。“什……什么意思,我去那里只是意外,如果不是沈柠正好坐电梯上来,我早就完了,我没有算计沈柠。”
同沈柠耍心思的后果和恐惧已经烙印在姜断的灵魂里,姜断辩驳的声音都发着颤。
江回有些意外姜断的反应,但目的达到,她没有深究的意思,视线看向旁边的作为,暗示很明显。
姜断抬脚,僵硬地坐在江回身侧,“你怎么样才能不告诉沈柠。”江回拆开包装盒,把冒着热气的菜肴放到离姜断近的地方,“吃完饭再说,午饭吃晚了耽误吃药。”
姜断捧起饭盒,机械似的往嘴里塞了几口,他没什么胃口,在江回的监督下硬吃几口,放下碗筷,眼巴巴看向她。
“我真的没有耍心思手段,求你别和沈柠说,她如果误会了,一定会更加厌恶我。"姜断小声恳求。
他知道他回国后变得更加魔怔,明明已经吃足了苦头,竟然又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仅仅因为阮苍和沈柠合情合理的接触,就嫉妒得红了眼睛,打听沈柠的行踪,跟着孙总去酒店。
被江回捏住把柄是他咎由自取,但他已经迷途知返,又怎么甘心因此再度被打入地狱。
“求你了,我真的没有算计什么,姐姐,求你了,别说出去。"姜断颤声说。江回对上姜断泛红的双眼,不由扬眉,她本来也没打算说出去,毕竞只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何况姜断还和她有浓厚的血缘关系。“行了,逗你玩的,这么紧张做什么。"江回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吃饱了就去把药也吃了,听裴姒身边的医生说你总不好好吃药,今天我盯着你吃。”
姜断抿唇,生怕江回反悔,立即去药箱拿药,也不需要喝水,硬生生把药吞了。
江回把姜断的举动看在眼里,眉心微凝,难得动了恻隐之心,说:“沈柠这几天挺忙的,连我也找不见人,等她忙好了,我会提醒她见你,到时候她怎公处置你,还得看你能努力到什么程度,小白花。”姜断一怔,看江回的眼神没那么戒备了,“谢谢。”“你什么时候去剧组那边?“江回随口问。“明天去。"姜断说。
作为主演,他还有大量的拍摄任务,因为身体原因耽搁三天,剧组那边已经等不住了。
“明天开始我就不住在这里了。”
就算他把所有的药都藏起来,也不能再自欺欺人,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继续工作之后,他更没有理由继续厚着脸皮赖在沈柠给情人准备的住所。他这三天一直期待被重新接纳,但心心中更多的是恐惧,恐惧被留下是沈柠好心,而他赖在这里却成了不知廉耻的累赘。江回不知道姜断心里的弯弯绕绕,也没有插手沈柠和弟弟私事的意思,毕竞都是成年人,谁喜欢被指手画脚。
江回耸了耸肩,不怎么在意地说:“随你。”√
沈柠忙起来往往像个陀螺,很难停下来,她是个权欲很重的人,能亲历亲为绝不假手于人,不会走令自己过度放松但后患无穷的捷径。沈柠忙得不可开交,自然也就顾不上姜断,等她好不容易忙完了,距离姜断差点出事已经过去五天,她兴冲冲回到耀泽酒店,在空空如也的套房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人。
回过味来的沈柠慢慢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她那么大朵小白花,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