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别害怕。”
蔺照雪被他咬得嘶了一声,咬紧唇。
神经病!神经病!
见蔺照雪在看到侍卫后分了心,李燕庸不满地把她的视线挡上,“专心点。”
蔺照雪只能尽力拖时间,努力地推开他。
可她还是抵不过李燕庸的力气。
这男人今天就像疯了一样,比昨日药物所制的李燕庸,还要更加磨人。他的手指来回磨得她不由唇瓣轻颤。
等她的身体适应得差不多了,李燕庸扣住了她的腰身。蔺照雪浑身瘫软,已经挣扎得没了力气。
难道真的要和他一辈子纠缠不清吗?
她不想啊。
她不想继续和他相处了啊。
眼角浸出泪珠,就在最后一刻,蔺昭雪绝望地以为老天戏耍她,今天得交代在这时一一
一件披风却盖住了她的身子。
来人不发一言,只是把蔺照雪浑身都捂得死死的,把她扛了起来,稳稳地护在了怀里。
很熟悉的怀抱。
蔺照雪抖着声音,问:
“李总恒,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
蔺照雪被来人一路抱去了卧房。
男人的步子很急。
是李总恒的卧房。
卧房门被打开,“吱呀”一声,可很快又被抱着她的男人紧紧关着。眼前一片黑暗。
静得吓人。
男人侵略性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袭来。
蔺照雪被他强硬的力气推得不断后退,直到被推翻在了桌面,茶水泼了一地。
她发现李总恒很不对劲。
他今日的举动,和曾经对她的温柔悉心都不一样。蔺照雪能清晰地察觉到他的怒火。
蔺照雪忍住这股被压制的不自在,尽量忘记两个人之前的姐龋,努力心平气和地在他的攻势里,找到说话的机会:
“李总恒,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好不好?”“你发生了什么急事?告诉我行吗?”
蔺照雪的眼里带了恳求。
李总恒并不回答。
不论蔺照雪怎么问,他也什么都不说。
蔺照雪锤他,他也不生气不斥责,只是手上的动作更重。到后面,蔺照雪见他软硬不吃,怎么都不说话,气得死命推拒他,他还是不肯回话,甚至见她抗拒他,拍把蔺照雪要反抗的四肢都死死压制住。他全程都不和她交流,她的指甲划出印子,狠狠地和他说轻点啊,他也不和往常一样顾惜。
耳边只有男人的几声低喘,带着热气。
这让人明显感觉他爽到了,刺激得蔺照雪控制不住地合拢。他的力气向来大。
蔺照雪眼眶都红了,到了时候,来回的呼吸已然被李总恒控制。女人只能用纤细的手臂,紧紧缠着他精壮的背。这次,李总恒很不对劲。
就好像,就好像是最后的分别,所以变得很是奇怪,竞然像……贪得无厌。归于宁静时,蔺昭雪已经筋疲力尽,胳膊都抬不起来。可离了男人的温度,她心里不安却越甚。
这时候,什么你对我错,在生死面前,她都暂时忘却。她紧紧抓着身侧的李总恒,整个人缩在他的身上,努力挨过困意,撑着意识,问道:
“为什么李燕庸说你会死……
“罢了,你不愿说算了,我想问你一句,你明天不会离开的,对吗?”李总恒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别问了,明天什么都会好的。”
和蔺昭雪心里的预感一样,李总恒第二日不见了。没人拦得住他。
她本来没打算睡,想一直压着他。
可今夜她就是睡得很沉,他离开都没发现。不用想,就是李总恒用了安神的香。
男人们总是喜欢替女人做决定,以为瞒得很好。但蔺昭雪也有自己的人脉。
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听人安排的人。
她什么都来不及带,只随手套了身素衣裳,便立马去寻了七公主。却正好在半路上和七公主马车碰头。
七公主和蔺昭雪不谋而合,她也打算把李总恒的消息传给蔺昭雪。七公主火急火燎抓着蔺昭雪的衣袖,说:
“我知道你对你家李总恒心里紧,我一知了他的消息,就赶紧来给你传信!!”
“快去,你现在就去兖王府,未时之前赶到,说不定还能见他最后一面!”蔺昭雪脑子的弦彻底崩断。
她什么都忘却了,只心乱如麻,急得要命,脑子里嗡嗡作响。她会骑马,瞅准了一匹有力气的,直接策马而去。风驰电掣,飒爽姿态,民众撞见都叫好。
兖王习性特别,把府邸建在了山庄里。
即便到了山庄,可无奈路昏多弯,蔺昭雪一时半会摸不到府邸大门。眼见来到了一个岔路口,左右分道。
不知道哪一条是通往兖王府、寻找李总恒的道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选择一条。
左手是东道,右手是西道。
东道,还是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