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说:“你觉得呢?”
华灯看他:“我又不认识澧国话。”
沈昼低笑了声,手掌覆盖住她的,簪子在两人掌心逐渐炙热。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是我思念之人,我爱之人,我毕生追求之人。”
华灯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缓缓地道:“可陛下能爱的有后宫三千,我只有陛下一人。”“你介意这个?"沈昼没有任何思虑,语出惊人,“那我就不当这个皇帝。”华灯:“……等等!”
沈昼:“让沈曦当皇帝,你和我离开建邺,天下之大,何所不往。”见她表情越发惊诧,怕她不信,他还补充:“贵妃交给殷则京当。”华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忍不住想笑,原来白天殷则京说的是对的,这人竞真的愿意当个昏君。“可我现在还没有离开建邺的想法。“她柔声说,“这里很好,宫里也很好,我还可以出宫去见我爹娘,如果以后有天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再离开也不迟。”沈昼说:“你想怎样都可以。但是现在,你应该还有别的话要和我说。”华灯默默拉起被子:“有吗?应该没了吧。”沈昼凑过来,一把将被子拽走,扣住她的后脑,撬开她的唇。“没有吗?”
………有。”
少女微弱的嗓音被吞没在唇舌纠缠中。
“我也思念你,爱着你,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大
华灯在宫里的生活如鱼得水,但不少人见陛下专宠贵妃,顿时眼红起来。他们都指望送宗族女儿入宫,争得荣耀,如今陛下对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可叫他们如何是好?
于是朝堂之上,开始不断有人提议召开选秀,充实后宫。更有甚者,将近日发生的水患、涝灾等,都推到华灯身上,称她是“妖妃祸国″。
华灯得知这消息的第二天,封后诏书就被送到了她手上。彼时她正在御花园跟沈曦下棋,没了殷则京打扰,两人有来有回。华灯拿着诏书,对沈昼的解决策略表示惊叹。沈曦说:“那群老家伙,被皇兄折腾了这么久,还是不明白皇兄的心思。”华灯也听说了,那些污蔑她的人被杀了个遍,就像沈昼所讲,没人敢说她不好了。
“若他们再不知足,等皇兄真的卸去皇位,他们恐怕才是要大哭一场。“沈曦说。
华灯相信这点,如果史书如实记载一切,那沈昼的功绩绝对能和他的暴君之名齐平。
忽然沈曦看了她一眼,说:“不过,他从来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你。”………嗯?”
“从七岁的时候,他就很在乎你了。”
华灯微微睁大眼。
“他那个时候不是讨厌我吗?”
“当然不是。“沈曦说,“你每次来看他,他都很高兴,即便没有说出来,我也能感受到。”
宫里的生活是无趣且枯燥的,她的皇兄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长大,被迫变得早熟。
从沈曦记事起,他就是那样八风不动,一潭死水的模样。唯有华灯出现的时候,他会笑着听她说话,和她拌嘴,用各种手段逗她。他会在晚上期待她第二天的到来,会熬夜为她雕琢和制作一支趁手的笔。她是他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并且这部分不断扩大,直至占据他的全部。
“他真的离不开你。”沈曦说。
华灯微微抿唇。
须臾,她笑起来道:“我也是,从很久之前,就离不开他了。”火
是日天高云淡。
华灯身着吉服,凤冠花钗,在众人注目中受封后位。沈昼一袭玄色冕服,正在不远处望向她。
等她走来,便微微一笑,向她伸出手。华灯会意,将手搭上去,两人并肩走上石阶,旋身受文武百官叩拜。
天地浩瀚,清风涛涛。华灯握着身旁人的手,是前所未有的安宁。当夜,椒房殿内响起些不一样的动静。
床褥翻动的沙沙声中,华灯好奇又无辜的声音闷闷响起:“陛下,你该不会不知道怎么做吧?”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好啊。”
“那就由皇后以身作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