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都无所谓,快让她休息吧!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的!沈昼退了出去。
他留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很快被池水冲刷干净,他淡淡地看着,好像有点不满,但没说什么。
华灯被他抱到了岸边,垂腿坐着,而他并没有上来,站在水池里,垂眸盯了片刻,伸出手指。
华灯抬脚踢了踢他:“说好了七天,你不准再来!”她太松懈了,甚至没有发现,这个动作有多么危险。沈昼平静地“嗯"了声,眼神却没有错开。这里的唇微微翕动,分明是思念他的。
他忍不住,要给她一点奖励。
当柔软的触感传来时,华灯脑子空白一瞬,才意识到是他的嘴唇。他埋头下来,尽职尽责,完成善后工作。
“不……”
华灯咬住唇,想要叫停,可这次他不同以往,温柔到可怕,她无法抵挡。只是她真的受不住了。
她的神经如同拉到极致的风筝线,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令其崩溃。这几天她都没有完全崩溃过,因为沈昼会及时停下一段时间,给她渡灵力,喂丹药,让她稍作缓息。
唯有这一刻,她产生了恐慌。
他俯身亲吻她的唇,舌尖划过。
华灯立刻惊叫:“你不准一一沈位登……沈昼你快……”他说:“快什么?”
快停下!
“快……!!”
他根本没打算让她回答,只要她出声,就不紧不慢卷住,拂开,细致地描摹与吮吻,让她说不成话。
他一点也不激进,但愈是这样绵密的柔情,愈令她感到风暴迫近的危险。华灯企图抓住他的脑袋,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拼命摇头,有什么在渐渐崩塌。
不行,停下,快停下。
她又要、又要……
然而他真的停了下来。
华灯却在这时一怔,缓缓眨了下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腿不受她控制,轻轻磨蹭。
宛如一种催促。
沈昼感受到了,他笑了出来,在鼻尖碰了几下,让她抖得更加厉害后,冷不丁予以致命一击。
舌头从上到下刷过去的瞬间,那根风筝线彻底地断了。已经无法形容。
华灯无法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视野一片模糊,她也看不清沈昼的样子。
但她觉得,应该是很糟糕,相当的糟糕。
不然沈昼的呼吸不会变得急促,蓦然从水里站起,将她打横抱住,又把她的脸摁向胸膛,不去看她现在的样子。
他一向喜欢看着她,这时反倒不看了。
华灯躺到床上的时候,后知后觉,原来她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她以为自己发不出声音,其实不然,她用那仿佛被捣碎了的嗓音,不停地叫着他。难怪他抱着她的手,快要将她掐断了。
不过这就不关她的事了,她只想马上睡觉。等她慢吞吞扯起被子,闭上眼之时,她听到沈昼哼笑了声,捏着她的脸说:“华灯,你故意的吧。”
华灯用被子蒙住头,假装睡着了。
马上这假装就变成真的,她睡得极沉,简直像这辈子都没睡过觉。沈昼看了会,伸手替她将被子拉下,俯身吻了吻她额头,随即起身离开了。抚仙殿有他的剑阵,未经允许靠近者,即刻斩杀,不必担心她的安全。大
今泽收到传迅后,即刻赶往断云殿。
天含山是九州灵气最充沛之地,万年前沈昼曾于此处悟道,他牵引天机,同时影响了地脉,造就这份宝地。
他身体因力量波动而出现瓦解之兆时,便会来此地靠阵法修复。在华家那些天,他半夜时常外出,就是来这里疗伤。这一天,今泽又在这见到他,丝毫没有意外。为了寻找华灯,他的傀儡术几乎牵连整个九州,负担之大可以想见。今泽踏入大殿之内,殿中昏暗,沈昼坐于阴影中,低头在打磨什么。他没有在意,直截了当道:“你该渡劫了。”唯有渡劫,才能制止他身体的崩溃。
沈昼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他说:“我知道,我会去渡劫。”今泽收紧了手掌,明知答案,他还是脱口而出:“然后呢?”沈昼毫无犹豫地接上:“帮她扫清天底下的障碍,带她回扬州,她喜欢那里。”
“我是问你怎么办?!”
“我陪着她。”
沉默,漫长的沉默。
今泽阴冷地道:“沈昼,你背叛了自己。”沈昼笑了笑,他打磨的东西似乎完成了,轻轻一吹,抬起来端详。借助门口映来的微弱的光,今泽总算看清这是什么,不禁毛骨悚然。沈昼将之收起,起身,从容离去。
今泽对着他的背影道:“渡劫之后,要么你封印了法力去死,去轮回;要么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修为日复一日地下跌,就像当年撕毁天劫之后一样,变成一个废人。”
“你一万年的努力,十三世不得善终,全都白费了!这就是你选择的路吗?你背叛了你的道!”
一万年前,他与天道两次搏斗,一次胜利,一次不知为何,沦为了平局。天道杀不死他,因为一旦他死了,他神魂中的力量便会爆发,带着天道同归于尽。
所以天道违逆法则,打破了修仙者不得转世的规矩,送他进入轮回,以轮回削弱他的力量。
为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