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后又发现人无异常,便捏着手上六位,试图把人唤醒。
妇人痛得皱眉睁眼,随即起身将身下的衣袍塞进竹篓背起,慌慌张张地疾步走了。
文瑶没追上,一脸茫然。
还在担心人有没有事,那妇人健步如飞早就跑没了影,待再回身时,她才发现身上的钱袋不见了,连适才的衣袍也被人拿走了……她迟钝得一点没有反应过来。
但人又追不上,钱袋里也没多少钱,便也作罢。想着若是一会儿还需要买东西,让少瑾先借点。文瑶往回走,少瑾也从巷口出来了,怀里抱着一摞书籍,神色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人。
“你……看了这些书吗?”
少瑾点头,面色羞红。
文瑶欲言又止。
少瑾轻咳两声:“我起先也不知.……
文瑶安慰他:“没事,是那人太狡猾。你还有钱吗?”少瑾默不作声。
文瑶回头看了一眼那巷口,又哪里还有卖书的人身影。想想都是同样处境,她也不敢说他什么。
少瑾最后都没有把怀里的书扔了,他担心这书籍外包装看着崭新又正经,随意扔会被旁人捡去,或是孩童或是哪个姑粮…觉得十分不妥,一路都抱着。再走到集园时,天色慢慢暗下。
烟火在韶音馆观赏位置最佳,少瑾原本是提前定了楼上的雅间,但两人到时却被拦住了。
掌事告知,高家今夜包了场,闲余不得入内。少瑾没想到会如此,他定雅间时,并未表明身份,他欲上前说明,文瑶却及时拉住了他。
“无妨,我们去找过别的地方看也是一样的。”她也是在取消婚约之后,才听江淮之说起他很早喜欢高家姑娘,但因为心意曾被直言拒绝,所以在让他去给求情,只会难为情。少瑾笑笑:“无妨,今日是你生辰,理该选个最好的地方观赏才对。”文瑶看了眼他怀里的书籍:“你要带着这些上去见人?”她往后走,“看烟火,不是只有那一楼可以看,哪里都行的。”少瑾到底还是被劝动了,跟在身后。
文瑶挑了个稍微后点的乐馆,嘱咐完随从去外面等江淮之,便进了楼。少瑾对里面的掌事说:“找个最佳观看的位置,钱不是问题。”到底陪人过生辰,不敢马虎,所以适才到了集园,便派人回去取钱去了。文瑶则想的是还有江淮之也该来了,所以不急。两人被领进了三层楼上雅间,房内摆设极为雅致,诗画书籍遍布,就连观赏的位置也是最好的一个。
掌事热情地招呼着两人衣着不凡的贵客:“烟火还需半个时辰才开始,二位爷请耐心候一会儿。”
说着,进来了两个怜人,在旁侧点香吟诗,抚琴奏曲。这样雅致的地方,文瑶还是第一次来,她目光落在两个怜人的身上,见她们模样端庄秀丽,吟诗时声如清泉婉转,弹琴时曲若天外之音,令人极为赏心悦目。
她一时盯得入迷。
少瑾则垂首在一旁,并不抬眼。
文瑶知道,他应该也从没有来过乐馆这种地方,但雅集他没少去,这般吟诗抚琴怕也入不了他的眼。
一曲结束,两个女子起身上前,给两人都倒了酒。少瑾酒力不行,文瑶也没敢乱喝,示意两人可以出去。身前的女子未走,越发靠前,脆声道:“二位爷既然来了,何不放松些?”柔嫩的纤指缓缓攀上两人的肩膀,那暧昧动作不言而喻。少瑾吓了一跳,急忙起来,“姑娘请自重。”文瑶知道这是掌事误会了,便道:“我们只是来看烟火,都出去吧,不用留下伺候。”
女子见面前两个男子如此青涩,娇嗔道:“掌事吩咐了,若伺候不好二位爷,我们两个弱女子可要受罚了。”
外头飘落着雪,屋内却燥热不已。
少瑾急忙去开门,才发现门被锁了,他已然生气了:“去把你们掌事叫来!”
两个女子并不听,“何必动怒呢?来这乐馆,不就是放松的,你若不喜我们主动,也可有些被的花样玩乐。”
文瑶稍显平静,但她不解,适才来时分明选的是正经乐馆,怎么就变成如此□□之地了?
可掌事的反应,与这面前女子的主动,一看便知是如此伺候人是常态。当真是走错了地大…….
文瑶叹了一口气,到底坦言:“我们没钱的。”那原本要摸上少瑾的一截手臂突然收回,两个女子同时回头,一人笑道:“二位公子锦衣华服,莫要开玩笑了。”
文瑶面色平静又认真道:“逛这些地方不都得气派一些么?我们的钱都花在装扮上了,所以只是想看看烟火,没想点你们留下,没那么多钱的。”果然,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掌事听见两人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一时气极,“老子将馆里最好看的姑娘都给你们带来了,伺候完了就说没钱了?”少瑾纠正他:“我们只是来看烟火。”
掌事笑得有些鄙夷:“装什么装?你们俩要么给钱,要么老子把你们从这给扔下去!”
说着,来了好几个健壮仆人。
少瑾见掌事来真的,急忙要表明身份,被文瑶截话道:“掌事何必如此激动,再等等就是了,一会儿有人会给你们送钱来!”喝花酒一事,无论如何不能传出去,只能等着江淮之来。掌事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