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们先走了。”
身后,金苒眯起眼睛。
聪明如她,还有什么明白不了,今天江许黎哪是来爬山,分明是来盯梢的!金苒一直觉得江许黎很别扭。
明明不喜欢父亲再婚,可见她和异性出来爬山,却又亦步亦趋地跟过来。后面,她故意和其他男同事搭话,果然看到江许黎快要拧成麻花的眉头。趁着众人不注意,金苒把少年拉到旁边,抱臂怀胸地.逼.问:“说吧,打算做什么,和你爸告状?”
江许黎下意识皱眉:“谁要和他告状,"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小声蛐蛐,“我才不像你似的。”
金再”
原身为了“好后妈"的名声,没少做偷偷跟踪继子,背后向江明羧打小报告的事情,不怪少年这样吐槽。
“那你现在是做什么?“金苒目露疑惑。
江许黎犹豫了下,开口道:“我怕他打你。”所以提前将苗头掐死在摇篮,防微杜渐。
金苒:“?”
她很是诧异:“你爸还打人?”
江许黎认真想了想,摇头又点头:“我没见过,但我听老家的亲戚说他打架很厉害。”
金苒有些想笑,又有点儿无奈:“如果你爸因为我和异性走得近就打我,那不管他多有钱,我肯定会和他离婚。”
哪怕心有所图,但她还是有底线的,底线就是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接受不了丑男和家暴的人渣!
江许黎迅速从中抓住关键:“所以你是为了钱才嫁给我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担心的那些事情不会发生的,大可放心。”说到这里,金苒心中忽然升起几丝好奇,问道:“你们老家还有亲人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啊。”
小说中只提及江明羧自幼父母双亡,靠自己打工生活,后面遇到富人资助才重返学校完成学业。
穿书至今,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老家那边的亲戚。而且哪有亲戚当着孩子的面说对方父亲的坏话,这不是故意挑拨离间嘛。江许黎却好似没有怀疑似的:“我爸和他们不太来往。”严格来说,江明羧对老家人谈得上厌恶。
这么多年,老家那边的亲戚不是没有找来,想让“出人头地”江明羧照顾一二,但每次这些亲戚总是头天登门,第二天就悄无声息地离开。小时候的江许黎觉得奇怪,还以为亲戚会变戏法,直到后来才意识到那些人是被他爸给"赶"走的。
“他们说,我妈……也是被我爸赶走的。”闻言,金苒怔住。
斑驳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在少年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他的表情平静得近乎淡漠,连声音都听不出起伏:“但我觉得他们说的不一定是真话,所以我想回去看一看。”
这些事情藏在江许黎心里已经很久了,从未和其他人提起过,但或许是今天的阳光太好,或许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安静地听他说话。又或许只是目光所及之处,有一簇盛开的黄色野花,摇摇曳曳的可怜劲儿让他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于是毫无缘由的,将一切诉说而出。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没有人告诉他答案,索性自己去寻找答案。金苒一时沉默下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加油?好像有点儿浮于表面。
讲道理?对方今年十五岁,是一个具备独立思考能力的高中生,已经决定的事情大概不需要她来劝诫。
何况在金苒看来,一个从小没有见过生母的孩子,想要见一面亲生母亲好像没有什么错,便是她一个后妈也觉得毫无问题……倒是她是对之前父子俩的矛盾有所猜测:“你爸说你想要旅游,是去W市吗?”江许黎点了点头。
江明羧是W市人,直到后来和人创业才来到A市。金苒再次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开口,却是给他分析起学习成绩:“上次月考你考了五百六十分,班级排名二十三,距离前十还有十三位的差距,你的数学和英语两门科目基本没有问题,政治和历史背诵居多,等回去后我给你一张计划表,至于语文……
想到两人如出一辙的“抽象派诗词”,她咽下“帮你补习"的话:“今天的那位徐老师就是语文老师,学问很不错,到时候我会拜托她给你补课。”自始至终,金苒的语气都很轻松随意,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好像他说的那些都是非常非常寻常的事情。
被她影响,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的江许黎突然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望着郁郁葱葱的绿叶,心中郁气一扫而尽。
甚至还主动道:“W市有很多名胜古迹,到时候学校放假,你也可以去玩。”
“好啊。”
事情发展莫名从走心聊天转到了假期旅游。等爬到玻璃栈道的时候,两人已经聊到景区难吃又贵的“特色食物”和家里三花猫什么时候送去绝育。
关系肉眼可见的突飞猛进。
要说多好也不至于,只是对着她,江许黎不再是一副扭扭捏捏小媳妇的样子,能够正常聊天:“意思是小三花其实是陈训良的猫?”“嗯,他妈不让他养,暂时放在我们家。”“如果他妈妈如果永远不答应,和我们家的猫有什么区别?”江许黎认真思考:“可能多了一道免死金牌?上次看到它往我爸身上扑,我以为我爸会一脚踢飞它,结果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