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也还会说一句,他是踩着亲父的尸骨上位的。他也从来没想过与人辩驳。
名誉,朋友,亲人,早就被他一刀割断,再无所想。他想过自己会孤苦一生,下场凄惨。
但是那又怎么样,他并不在乎,只要握着手中这把绣春刀,即使黑夜永坠,白昼不来,他也觉得不过如此。
可是光就是来了,郑月蛮强势的闯入他的生活,像个不讲道理的外来者。他根本招架不住。
死水一样的生活有了生机,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让他尝到心如刀绞的滋味。甚至明知她满腹心机,蓄意靠近,他还是看着自己清醒的沉沦。这几日,梁昱总在想,在她的威慑之下,他手中这把刀究竟还能握多久。答案竞然不再是肯定的。
梁昱觉得自己在背叛信仰,往深渊走去。
如若真的有那天,梁昱心想,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但躺在他身旁熟睡的姑娘,怎么都得是他的。
是生是死,都得他一人决定。
他知道她生了离别的心思,或许就在这次契胡之行以后,或许更早。可梁昱决不允许。
他要这世间人看着,这姑娘的生死浮沉,都得由他一人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