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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2 / 3)

士始终清醒着。他看着身边不断晕厥的族人,惊慌失措地上前查看他们的鼻息与脉搏,确认还存活后才松了口气,随即警惕地环顾四周。冉彤纳闷这人为何没中招,仔细观察发现他身上有一层灵力屏蔽了她的法术。

夏炎说:“他胸口戴着一枚玉符,是能隔绝幻术的高阶法器,你法力尚浅,交给老夫吧。”

他正要施法,那战士突然仰天声嘶力竭高呼:“小的有冤屈!求仙人听我一言!求仙人听我一言!”

他已猜到修士要清除人们的记忆,双手拢在嘴边,一遍遍重复着,额头青筋暴起,生怕这唯一的求救机会会随着记忆一起消失。冉彤心生怜悯,对夏炎道:“前辈,我们且听听他要说什么吧。”夏炎点头,飞舟降落到离战士数丈远的地上,灵光散去,三人的身影凭空出现。

那战士先是一惊,随即面露狂喜,踉跄着扑上前跪倒,五体投地地叩拜,额头磕在满是血污的泥土里,眼泪混着泥土往下淌:“多谢仙人显灵!多谢仙人显灵!”

夏炎肃穆道:“我们路经此地,不忍见尔等受戮,故而出手相助。此事若传出去,对尔等有害无益,必须删改记忆。你有话便说吧。”战士连忙抬起头,怀着敬畏急道:“小的明白!一切但凭仙人处置!只是我褚黎国冤深似海啊!”

他重重磕了个头,泪水再次夺眶,“有修士暗中帮着塔赫人迫害我族,若不是他们作祟,我褚黎国绝不会这么快灭国!求仙人替我等伸冤做主!”冉彤吃惊,忍不住插嘴:“竟有这种事?你快说那些修士是如何帮塔赫人的?”

战士悲愤地揭开褚黎国覆灭的隐情:“先父曾是抵抗军的将领,跟小的讲了很多当年抗战的情行。塔赫人入侵的前三十年,仗虽打得艰难,但凭着强大的国力,我们总能把他们打回边境,只损失了少部分领土。可三十年前,一切都变了……”

据说那年爆发了几场严重瘟疫,许多褚黎人病倒,老人咳着血断气,孩子高烧而亡,连最健壮的青年都扛不住病魔侵袭,短短数日就病死。然而同一片土地上的塔赫人却没有一个染病。那瘟疫仿佛长了眼睛,专杀褚黎人。从那以后,褚黎人便无力阻挡塔赫侵略,城池逐一沦陷,最终全面亡国。夏炎说:“有些瘟疫确实能针对特定族群,单凭这点,还不能断定是修士所为。”

“仙人!不止是瘟疫啊!”

战士急得往前膝行半步,“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放弃抵抗,好几次集结反攻,开头都打得顺风顺水,可一到关键时候便会发生离奇的′天灾!比如毫无征兆爆发的洪水、雪崩和泥石流,有一次我们正和敌军隔江对垒,突然发生了大规模的地陷,我军伤亡惨重,而几百丈外的塔赫军营却安然无恙。甚至有几次在我军追击落败的塔赫军时,还有陨石雨从天而降袭击我方。您说这是单纯的天灾吗?”

冉彤狐疑:“真有这么古怪那肯定是人为了。”战士使劲点头,眼眶红得几乎要渗血:“这还不是最古怪的,塔赫人还对我们下了毒咒,抵抗军内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活过四十岁。小的三个叔伯、五个战友,都是在三十九岁前后没的,有的生病,有的突发意外。您看这营地里,青壮年男子不少,却没有一个是四十岁以上的。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都知道是塔赫人搞的鬼!”

“你有证据吗?说不定只是巧合呢。”

林燕来放出神识检查战士的身体,片刻后摇头,“你一切正常,不像中了咒的样子。”

冉彤反驳:“他还没到四十岁,说不定咒术还没发作。”林燕来摸着下巴质疑:“褚黎国的男子那么多,那下咒者难道要一个个核对年龄,到点再触发咒术?谁有这么多闲工夫?我看是他们长期活在恐惧中,对塔赫人恨得太深,才把巧合当成了诅咒。”夏炎一言不发,亲自对现场的褚黎人进行检查,语气凝重道:“他们确实被下了罕见的恶咒,这咒术会定时发作,吸引人体周边的阴邪之气,令人致病或遭遇血光之灾。”

那战士见找到了证据,把中咒当成了喜事,连连磕头哭道:“老仙师!我们褚黎人被塔赫人害得好苦啊!求您一定为我们做主!”夏炎隔空制止他,安抚:“放心,老夫已替你们解除咒力,往后这咒术不会再发作了。”

战士不停摇头:“我们不怕死,只想为死去的族人伸冤血恨,光复山河。当初我们怀疑塔赫人买通修士参战,曾多次向离恨天申诉,离恨天也派了人来查,但一直没找到实证,过后便不了了之了。定是有人包庇那些修士,或设法蒙蔽了探案者,求仙人为我们作证,让离恨天还我们公道!”在他以为只要能让离恨天知晓真相,塔赫人就会受到惩罚,褚黎国便有望复国。这是他,也是所有幸存褚黎人唯一的念想,像暗夜里的一点星火,支撑着他们在苦难里继续挣扎。

冉彤听完战士的哭诉,再想起离恨天“查无实证”的敷衍,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认定这是他们一手促成的阴谋!

林燕来先向战士讥诮:“你还指望离恨天主持公道呢,若真有修士帮塔赫人,他们就是靠山。我看你们别再做复国美梦了,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那战士浑身一震,莫名惊诧。离恨天在凡人心目中是道祖麾下守护凡界的“仙人机构”,十余万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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