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尽快派人搜救。”
她一语惊醒梦中人,于修德和马慈、杨公子一想到沈湘薇可能被恶妖吃了,或是命丧人族修士之手,尸体已被炼成法器装在储物袋里,脸色全变得煞白惨绿。
于修德狂骂马慈:“都怪你!你见夫人启程,为何不派人来知会我一声,确认她是否平安到家?夫人若有个好歹,我定让你偿命!”马慈也慌了,一把推开他,失态吼叫:“你还有脸说我?是你平日里太过蛮横,我才耻于同你打交道!你见夫人迟迟不归,为何不早来南冥海查看?夫人若真有差池,你才该负全责!”杨公子已急哭了,嚷道:“叔叔们别吵了!快去找母亲吧!再迟恐怕来不及了!”
他年纪轻,又势单力薄,如今只能依靠两个后爹,生怕再拖延片刻就将永远失去母亲。
马慈忙向夏炎告辞,带着杨公子和手下水妖急匆匆去了。于修德也奔回王府向于光繁禀报,被父亲劈头一顿数落。“当初让你娶个外族姑娘,你嫌人家配不上。老夫也没娶同族女子,你娘不比别人差,也更不见你们几兄弟缺胳膊少腿。混账东西只想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于修德羞愧焦急,含泪道:“父王教训得都对,可如今说这些已晚了,总不能让孩子们没娘吧。”
于光繁也忧心儿媳的下落,派了几十个得力的仆从随于修德去找人。一场沸沸扬扬的闹剧在更为紧张的氛围中落幕,人人心里都七上八下,越发忧虑。
夏炎向于光繁辞行。
于光繁不好意思挽留,满脸羞愧地说:“今日让夏爷见笑了,招呼不周,还望海涵。日后若有空,定要再来寒舍做客。”夏炎客气地应了,带着冉彤离开王宫,乘坐飞舟朝青岚州方向飞去。飞舟平稳地掠过海面,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拂过,冉彤托着下巴眺望远方,忽然转头问夏炎:“前辈,您说沈夫人到底为什么失踪呀?”夏炎说:“或许正如你猜测的那样遭遇了意外。”“不。”冉彤摇着头一本正经分析,“晚辈猜她是被家里这些破事烦透了,故而离家出走。她死了的那个丈夫不知道什么样,可活着的这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寻常女人摊上一个就够头疼了,更别说两个轮换着来,换我我也想跑。”她嚼舌根的模样在夏炎看来也很有趣,但这习惯终归不妥,于是含笑薄责:“别随便议论人家的家事,不过但愿真如你所说,沈夫人只是出去散心了。”顺带教训:“你之前真不该那样辱骂于修德。女孩子家说粗话,先失了庄重。”
冉彤听他嫌弃自己骂脏话,顿时犯委屈,急着娇嗔:“明明是前辈自己骂不过人家,才叫晚辈出马!我都帮您出过气了,您却反过来教训人!”夏炎无奈:“老夫没让你骂那么难听呀。”“不骂难听点怎么压得住他!前辈占了好处,还来怪人,太不讲道理了!”她气得眼泪汪汪,使劲背转身去。
夏炎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马上放软语气,宠溺调侃:“哦哟哦哟,现在是一点不能招惹你了,老夫随便一句话就激出你这么大怨气。”“是前辈太厉害,随便说句话都让人撕心心裂肺!”冉彤强硬撒娇,夏炎只能笑着投降:“行吧,老夫又做错了,以后再不做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了。”
他凑过去看她,见她小嘴还厥得老高,能挂住个油瓶儿,忍不住揶揄:“再这么厥着嘴,当心心蜜蜂把你的嘴当成喇叭花,过来蛰你。”冉彤反驳:“海上哪儿来的蜜蜂啊,前辈真是老…”她差点说出“老糊涂”三个字,也意识到自己有点恃宠而骄了。夏炎故作严肃地质问:“老什么?”
她红着脸,别别扭扭小声嘟哝:“前辈真是唠叨。”夏炎没拆穿她,莞尔道:“我们先去褚黎国,把那掌柜托付的事办妥再说。”
冉彤偷偷瞟他,见他神色温和,没有生气的样子,心里的委屈渐渐散去,轻轻“嗯”了一声,不一会儿又自由自在和他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