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她因为坐压沉甸而丰腻的软肉。
她喘了几口气,低头看着对方那双仍旧澄澈的桃花眸,高挺的鼻梁下,一张滟薄的唇展露出惑人的颜色。
神思再度恍惚。
稍稍清醒几分时,她已被后颈圈绕的东西不容抗拒地压着趴在了男子的衣襟,与他诱人的唇近在咫尺。
瞳孔消浅的花纹慢慢又浮了出来。
她被蛊惑地说出了那个答案。
“打架太累了,所以我利用了茉莉。”
“原来如此,小忧在借刀杀人啊。"君枕弦浅啄着她的唇瓣,说话间传过来的气息带着他独有的幽香,勾得无忧不自觉吞咽唇腔。然诡异的是,淌入食道的唾液,竟让她尝出了花蜜的甜味,过了一会,又蔓延开醉人醇厚的酒味。
不对,她攥住男子臂肉的指尖凝聚出绿光,瞳孔的花纹全部退散,无忧猛地惊醒过来。
她怎么可能会喝酒。
浅绿色的精神丝听从号令,迅速袭向捆在主人身上的尾巴,君枕弦喉结滚动,笑意滟滟地注视着她。
不错,这次更快了。
但很可惜。
尾巴反绞无忧的精神丝,紧接,挂着水珠的尾巴尖退了出来,倏忽化成九个狐狸头,张开嘴,一口把精神丝吃了下去。“阿一一”
无忧溢出一声尖叫,头埋在男子的胸膛,手指攥得发白,精神丝断裂又被吞噬的快感如潮水般袭来,她的肢体痉挛起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另一种深入骨髓的瘙痒和空虚。“混……蛋。“她喘了一口气,蹭着天级哨兵的颈窝,睫羽挂泪,神情迷乱,肌肤的颜色嫣红如滴血。
君枕弦轻叹,喉结耸动两下,抬手揽住了少女的软得发腻的纤腰,揉捏侧边的皮肉,任由她用泪水打湿自己的脖颈。动作温柔至极,弯起的唇却道:“小忧啊,再哭多一些,很好看。”他真的是喜爱极了。
要是…
罢了,那会吓到她的。
君枕弦轻轻摇头,诡谲的狂欲克制地藏回清浅的瞳底,一条分外艳红的狐狸尾巴圈住少女软润润的颈肉,让这副泪眼婆娑的娇容重新落入他的视线。他平躺在地,眸光潋滟似水,爱怜地吻过她的眉毛,眼睛…每一处都留下湿润的印记。
到唇边时,他先是轻轻碰了一下,再将额抵上去。男子的体温始终保持着柔柔的暖,触在无忧滚烫的肌肤,显得犹如夏日的冰,她急切地胡乱挨蹭。
君枕弦又笑,食指和拇指卡在她的下巴,不让她动,“小忧,告诉我,小崽子的印记打在哪个地方呢?”
四目相对间,少女的神色更加恍惚,想要逃离男子眸中柔情似水的封锁。可下巴的力道是那样的不容抗拒。
“嗯?"他再问,无忧鸣鸣一声,刚开了个口,别在她下巴的手指径直闯了进来,揪起她的舌头往外拉。
黏腻的唾液滴落在男子如玉的手背,他反而目露悦色,但很快,这层悦意罩上一层喧腾的怒火。
“小忧,我很生气。”
“我不是与你说,要小心这些狗崽子吗?”“不……“他亲了一口少女被拉出来的舌尖,寻觅落处的尾巴找到了最适合待的巢穴。
只不过那里,现在多了一点他最讨厌的焰息。“是这些崽子太坏了。"他继续道。
君枕弦知道龙系精神体独特的能力,雄龙向来喜欢彰显主权,为了不让雌龙被窥伺,他们会咬下印记。
一只小兔子怎么能抵挡住这些狼才虎豹呢。无忧说不出话来,眼泪一颗一颗的掉,瞳孔开出艳丽的玫瑰花纹,怯生生地依偎在他的怀抱,像是在抓住唯一的支撑,四肢扒拉着不放。铺天盖地的幻象蛊惑心神,少女如同变成了一枚贝壳,自己撬开保护的外壳,近乎袒露自己所有的柔软。
可越是这样,她藏在明媚外表下的惰意与随性就更为显态。她像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上心、留恋,随时可以抽身而去。
连同现在魅术浸透在她的骨髓,她也只是贴在他身上,小声的抽泣着,眼角拉出一层艳色,似白玉兰上挂了一点的绯,全然不知自己有多诱人。最大的动作就是挪移着臀部,摩挲着他腰腹的玉饰,接而时不时流露出一点喟叹。
作为天下公认的君父,君枕弦怎么能让小兔子找不到自我呢,他搂着少女慢慢坐起来,紧接松开她的腰,攥住她的手,撑大她的指缝,再耳鬓厮磨地艮进去。
风悠悠地载着花影,窗纱盈动,美好得似一幅画。玉容花树的男子屈起一条腿,席地而坐,姿态慵懒随意,又因他满身的雍华气质而添了几分行云流水的矜贵。
可这样的他,衣袍却褪下了半个肩颈,露出与气质格格不入的悍利肌肉,上面波光粼粼地勾勒着神秘的金色纹路。
蜓流而下的银丝打破了这份神圣,藕断丝连地点在那温润的观音玉,另一端是怀中少女开合的唇瓣,他在里面恶劣的搅起风雨。衣袖重叠不分你我,两人交缠的双手消失遮盖男子髋骨的海棠裙摆,他带着少女,找到了炎龙刻下的印记。
“原来是刻在了这颗珠子上啊。”
君枕弦温柔地捏了捏小珠子扁扁的外身。
无忧蔫蔫的睫羽猛地舒展,泪珠砸落在男子润白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