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娇小,水眸盈盈,里面有着因为他泛起的惊慌,却不知这副神色,更激起了他内心肮脏的破坏欲。
他是一头成熟的龙。
他要学会自己要奖励。
容九旒长指按上少女柔嫩的脖颈,锐利的刀疤极具冲击力地闯入她的眸中,贴上她的额头,滚烫的唇舌覆盖她不自觉惊呼开起的唇间缝隙,旋即入侵,吮吸,吞咽。
周遭升起的焰息和少女香甜潮湿的味道交混融合,犹如夏季提前到来,铺天盖地般下起一阵大雨,将相拥纠缠的两人淋了湿透。蔓延在容九旒肌肤的红鳞水膜闪闪。
他依旧不知足,用要吞之入腹的力道,变态又执着地咬着她的舌头,吸着她的舌尖,头脑发昏缺氧。
唾液交织的味道成了无忧心神的追逐地。
她感觉到男人口中有股浓厚的太阳味道,热得她汗液淋漓,可吻着吻着,她竟然从中吃出一种甜味。
但胸腔愈发稀少的氧气使得她眸色迷离,近乎失焦,骨头提不起一丝力气去抵挡哨兵凶猛的吻势。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向导会丧命在失控的哨兵手上,哨向的链接能让向导控制清醒的哨兵,等哨兵失控之时,肌肤的持续性接触,反而会让向导失去反抗的力气。
这设定跟中了春·药有什么区别。
正恍恍惚惚想着,舌头忽地被拖出来咬了一口,她吃痛地吸了一口气,不得已又吞咽了许多渡过来的唾沫。
“唔,好……痛!”
无忧推拒着他的胸膛,但刚满足一点的容九旒怎么能听进去,随着唇舌交缠的越深,鳞片在他肌肤蔓延地越来越多。他屈起膝盖,急躁地分开涟漪的纱裙,吻来到她的脖颈啃咬,动作又急又无措。
无忧好不容易呼吸几口空气,这下被他咬得闷哼出微弱的痛颤音,残留清醒的神志记得客栈的隔音不好,却忘记了哨兵能隔断动静的能力,只咬住唇,不让声音传出去。
“出声……喜欢听。”
容九旒抬起头,又贴上来,像一只小狗一样舔着她湿漉漉的脸,委屈地提出诉求,全然不知自己的要求有多么不合理。窗外阳光大好,无忧午憩失败。
作为咸鱼,她不委屈自己,也不想奋起挣扎,作为链接他的向导,她能怎么办,只能还是选择安抚,选择顺从。
但是!下次她再也不绑定哨兵了呜鸣。
嘴都要被亲烂了。
日暮渐沉,天边一如既往的晚霞绚丽。
整个下午,茉莉都在思考无忧的话。
等看望德尚的官员离去后,她松了松站到僵硬的双腿,从外间进到里屋,对坐着品茗的老师,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请求。“老师,张俊一事,您能出面帮学生澄清吗?”以他的名望,定能洗清莫须有加在她身上的污名。可德尚的回答,却让茉莉捏紧了手指。
“莉莉啊,虽然老师很想帮你,但是我毕竞身为师长,言行举止都有着教导的作用,妄然出言,怕是会引起更大的骚动啊。”张俊家的事情发生在他昏迷前,且闹得沸沸扬扬,他当然是知道的,德尚见茉莉默声,再劝道:“最重要的是,老师是怕你受到伤害啊,你也知道人言可畏,老师教过你的。”
茉莉平静的反问:“学生为什么会受到伤害?”德尚哑言,眉眼依旧在慈祥地弯着,神色却是欲言又止的,无奈的,像是在看待一个调皮犯了错的小辈。
这一刻,忽然有一面镜子被抹去污浊,露出了镜中人虚伪的面孔。心里一直由外界持续性输入的观念,通通化作满天火种,在茉莉的瞳孔燃起名为愤怒的火光。
“老师是觉得,张俊的死和我有关是吗?”茉莉问的语气很轻,直到现在,她仍残留被灌输的爱,她可悲又可笑地渴望着眼前她的老师,能拉起她的手,说一句当然不是。面对她渺茫的希翼,德尚选择了漠视。
他拿出模棱两可的态度,甚至有些玩味。
“莉莉啊,"他又在亲昵地呼唤,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划在她的心脏。
他继续道:“有些事情,我想你也不愿我说的那么清楚是不是,做错了事情,承认了才是乖孩子。”
“我做错了什么?”
茉莉的音调拔高:“我正常的穿衣,正常的行走,正常的生活,我与张俊甚至都没能说上三句话,他的死,与我有何干系!”到最后,她几乎是吼出来,眼角噙的泪也一并落下。她哽咽的道:“难道只是因为我长的尚可,我就要忍受这莫须有的骂名吗?”
“你说你爱我,可你连一句简单的话,都不愿意为我去说。”“德尚,你的爱让我感到恶心。”
从师多年,这是茉莉首次喊了他的名字。
德尚却不在意,他的眼神落在茉莉似梨花带雨的面庞,嘴里昵喃一句:“好美啊。”
“莉莉,你怎么能质疑老师对你的爱呢,你这么漂亮,我想见过你的男人,没有一个是不会对你动心的,你不能怪老师啊。”于此同时,屋外蹲在墙角的小女孩慢慢站起了身,月光洒在她身上,拖起长长的影子,一把笏板出现在手中,袍恢复了魇鬼的形态。无形的力量扫荡赤华,同住在客栈的姜仪察觉异动,刚起身,又无法抵挡地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