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她是第一个出来的人。意识到这一点,尤慧愣在了原地。
姜先雪猛地站起来,攥紧手,看向评审台:“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出来,无忧呢?”
姒訾紧皱眉头,他没等君枕弦吩咐,就尝试链接幻境里面的灵主。急促的动作间。
有着一丝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紧张。
君枕弦闭了闭眼,目光越过陬訾,温柔的嗓音有种风雨欲来的意味:“鹑尾,你做了什么?”
奴訾停下动作,一时之间不知是惊疑对方问话的语气,还是话的内容。“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君枕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得到回应。指尖拨动几下,给寿星发去命令。
另一边,男子捏袖,正欲给笔点墨,灵介石传来的震动,让他不得不搁下要批注的公文。
雪白的身影消失在房中。
无忧此刻也傻眼了。
尤慧夺去鳞片成功那秒,膨胀草的作用倏然消失不见,小眠变回正常大小,得以逃脱蛇王的禁锢,回到识海。
没死成功,自然要寻别的办法。
总不能白痴地上去送死。
可眼见她就要落回平地,腰间忽地缠绕上蛇尾,幻境破碎,归于一片黑暗。到这里,无忧还想着是蛇鳞的任务,可能还有仅限一人的隐藏条件,以为比赛就结束在这里。
但等了又等,没等到先雪向她招手的画面,反倒是等来熟悉的冰冷气息再次扑面。
原来卷在她腰间的蛇尾,自始自终都没有离去。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她在哪里,这条蛇又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黏着她不放。无忧欲哭无泪,抬手使劲推着在她身上舔来舔去的蛇脑袋,“蛇、蛇前辈,您快别舔了,我不好吃的。”
卷到胸口的蛇尾,使得少女说话的声音急促带喘,连带着挣扎的动作,都没什么力道。
软绵绵的,落在光滑的鳞片上像是在抚摸,蛇王更兴奋了。滑溜溜的蛇信子分着小叉子,把少女的下巴卡在里面,不停摩挲,黏黏腻腻的涎液刷亮了她的肌肤。
两条过分细长的舌尖,则是一心二用,带着口腔分泌的液体,吻在她饱满的唇瓣。
像是终于找到了适合居住的巢穴,蛇信子迫不及待钻进去。咕叽咕叽的,把带来的涎液当作礼物。
送入少女蠕动的食道。
无忧喝了几口,感觉有点不对劲,身体越来越热。无奈挣不开,只能不断用吞咽来缓解异物入侵的不适感。这就导致了一个误会的产生。
蛇王以为她是在欢迎自己,舔·弄得更卖力。鹑尾凝视着这一幕。
随后抬起手伸进自己的口腔,抓住自己的舌头,用力按下去的指腹细细感受着上面传来的柔软与潮湿,连流出的津液打湿了黑袍得不自知。脑海里一个劲重复着两个字。
喜欢。
好喜欢。
他告诉自己,脚走过去。
蛇王见他回来,乖乖做回分身,爬上男子的腿融合在一起。鹑尾变回人蛇状态,面具后的黑瞳注视着躺在地上神情迷离的少女。她身上散发的气息,每一道都是那么的湿润、香甜。尤其是那里。
他的目光挪移到少女凌乱的裙摆,尾随意动,缓缓游移在并蒂绽放的海棠绣园。
里面正在下着沥沥的小雨。
花香混着雨水的湿气,几乎香晕了他的尾巴和神智,一时之间,不知道身在何处。
一朵嗡动着雨水的海棠花苞,宛如巢穴那般,半开着门,唤回了他想归家的思绪。
尾巴游过去,急不可耐地撞击着这扇只开一半的家门。回家,他要回家。
鹑尾重复着这一句话,重复着这个动作。
有了之前斯离的异常,无忧对于此刻的突变,心下答案浮现过半。蛇的涎水估计有催热的作用,当务之急是保持清醒。她咬了咬舌尖,尝到血的味道,勉强清醒几分,红着脸伸手进去抓去蛇尾,治愈的力量随着肌肤接触,缓缓流出。盈盈的绿光悬浮在男子四周,竞莫名给他这一身黑袍蛇尾看不清模样的场景,营造出一种诡谲的非人感。
也非常的危险。
无忧瞥过对方这一身星罗的象征,脑海出现往日翻看过的介绍,“鹑尾大人,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或者说……呜能听懂吗?”她喘了几口气,手心里本就光滑的蛇尾染上了向导素,越发滑腻得像个泥鳅,调皮得很。
尽管抓住了也仗着身长的优势,持之以恒用尾巴尖尖叩门,无忧拿出不行,夹住又会拔苗助长。
只能使力抓住它,消耗不多的力气,把希望寄托于它的主人能恢复清醒。鹑尾静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一身黑袍的他,仿佛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成为一座沉寂的雕塑。若不是她的疗愈力悬浮在旁,勾勒出男子高大修长的身形,无忧真以为缠在她身上的,是一条贪吃的蛇,而不是一个人。“鹑尾大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进入了发……唔污染期,“无忧气喘吁吁地换了个词,和来人商量道:“您先让尾巴出来,我帮你治疗,可以吗?“为什么?”
他忽然出声,发音缓慢,透着一股生硬。
什么为什么。
无忧晕乎乎的脑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