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因为头发盘起,垂首时格外明显。再加上此刻主人的心境,像一个没人要的小孩,失魂落魄地离去。宁晴野关心道:“队长慢走,属下会去看您的。”就是语气听得有点幸灾乐祸。
无忧挑了挑眉,倒是忘了这还有一个。
她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宁副队,治疗已经结束,请回吧。”宁晴野笑容僵在嘴角,可怜兮兮央求道:“母亲,孩子还想多陪陪您。无忧不为所动:“您请回吧。”
现在她听到母亲这两字,就身心疲惫。
她怎么就变成母亲了。
今天不才第一次见面吗。
宁晴野咬了咬下唇,一步三回头,不听话的孩子,母亲会不喜欢的,他要乖乖听话。
他全然忘记自己方才暗戳戳引诱少女的行为。若是无忧听到他这般心声,怕是要再送他几个迷之微笑。等治疗室恢复宁静,无忧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一直躲在识海不出来的小眠跳出来,主动把身体靠过去给主人当枕头。无忧摸着小兔子软乎乎的绒毛,疲惫散去些,但撸着撸着,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直起腰,提起小眠的前爪,左看看右看看。怎么好像变大了一点。
想此,无忧放出精神丝,渐入夕阳的天色下,绿色的精神丝又变大了一圈。只是颜色却像褪色那般,浅上几分。
如今她不过治疗人数不过接近二十,就有如此变化。倘若继续这样下去,她的精神丝岂不是会彻底变成透明色。而小眠,不会变成巨兔吧。
到时,她还能抱得起吗?
无忧捧着小眠的脸,欲哭无泪地盯着它呆萌的粉色眼睛。小兔子任由她摆动,眼眸一眨不眨,耳朵搭拉下一只。精神体和主人是心灵相通的,小眠感受到主人的烦恼。但它不会说话,只能亲昵地用下巴蹭了蹭少女的掌心,来表示安慰。无忧眼睛弯成小月牙,把小眠抱在空中:“呀呀呀,是谁家的小兔子那么可爱呀。”
“是我家嘟,嘿嘿。”
小眠:“布吉!”
到晚饭,无忧照常和姜先雪、漓妤两人同桌吃完,就回到住处小憩一会,便拿起她特制的粉色小杠铃练臂力。
这是她自画图纸,再给铁铺老师傅细细讲说,才做出来的。但由于这具身体实在羸弱,过程格外累人。要不是这几天她嘎嘎吃饭,说不定连拿起杠铃都做不到,更别提坚持半刻钟。
不过这种事情不可操之过急,她近段时间都是坚持半刻钟。晚间的风沙沙作响。
体量瘦弱的少女,咬牙一下又一下举起手中比她手臂大上一圈的杠铃。春夜的星空闪闪,像是笑着脸,在为少女加油打气。不多时,半刻钟过去。
无忧拖着筋疲力尽的肢体,泡进浴桶里,享受难得的宁静,灵介石在这时发出不合时宜的嗡嗡声。
是白塔的通知。
“哇塞!”
看完内容,无忧激动地拍出道道水花,水珠滑落在她清秀的面庞,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清透感。
吃国家饭就是香啊,比赛前一天还能带薪休假,看来比赛对于她这种咸鱼,还是有好处的。
所以她明天不用上班啦,嘿嘿。
带着这个好消息入眠,无忧直到睡醒嘴巴都是勾起的。但到早膳时,面对好友期待的目光,她眼神开始飘忽起来,第一次词穷。“准备的怎么样?“漓妤问。
“有没有信心一举拿下?“漓妤再问。
疑问句,陈述语气。
一旁姜先雪看着她,握起拳头:“阿忧肯定可以!”这一刻,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在无忧心中换成好友以为你能行。她缓慢咽下口腔的食物,放下筷子,捏起一点小指头。“一点点……吧。“无忧声如细蚊。
“不行!"姜先雪和漓妤异口同声的道。
两人各自抓起无忧的一只手,竖起大拇指。漓妤:“女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姜先雪:“阿忧,你要相信自己。”
无忧如坐针毡,眼睛看看姜先雪,又看看漓妤,她们的眼神坚定似山。“好好好,我知道啦,快吃饭,凉了就没口感了。”她应和下,给姜先雪夹了一块糖醋鱼,又给漓妤夹去一块酱香鸭。到分别之际,无忧第一次提出今天剩下的膳食在住所自己吃,理由是要好好备赛。
姜先雪听完,心疼的道:“阿忧,不要累到自己,一定要好好吃饭,比赛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漓妤:“对啊,不过就是一次比赛,每年都有,我们先前也只是想要你相信自己,切莫要累到自己,菜送过来都要凉了,要不还是和我们一起去肆里吃吧。”
虽说有灵石保温,但味道比上新鲜出炉的,肯定是会差上几分。无忧宽慰了她们几句,然后义正言辞地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就让我去吧,我要最后冲刺一把,不辜负你们的期待。”然事实是,送走好友后,无忧打了一个哈欠,走进房中,直愣愣扑倒床上,一闭眼就睡到中午饭点。
接着起来吃了个饭,把发型拆掉,她又继续睡。到天黑,送晚膳敲响的门声成了她起床的闹钟。她睡眼惺忪地起身,期间拿饭时,营业一下笑脸,便在用过饭后练了一下举重,就洗漱一番,继续会周公。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