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序在对待美术上惊人的契合。难怪他在学校展览的几幅画,全都那么符合她的审美。两人不自觉就聊了许多。
离开前,沈屿思准备去补个妆,“我去一下洗手间。”“好。”
看了喜欢的画展,和思想同频的人畅聊这么久,沈屿思今天心情还不错。洗手间镜子前,沈屿思边补妆边轻哼着歌。全然不觉,背后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和那个人一起看画展,就有这么开心吗?
整理完毕,沈屿思刚转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将她拽进杂物间,后背撞上墙壁,传来钝痛。
门被“砰”得甩上,房间内的味道被另一种更为强势的气息覆盖。“林映舟?!“沈屿思声音微颤,“你怎么在这儿?”林映舟的身影笼罩过来,将她囚禁在他与墙壁之间逼仄的空间里。一只手握紧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温柔抬起,指尖缓缓拂过她的脸颊、下颌,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边缘,轻柔动作,与他眼中翻涌的情绪形成骇人的对比“第几个了?“林映舟神经质地念着那些人的名字,“祁越、夏西繁、梁骁、陈砚序……
他顿了顿,俯得更近,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还有昨晚和你一起回去的,五个了。"<2
“沈屿思,五个还不够你玩的吗?"说完,他的抚摸变成了惩罚意味的捏掐。沈屿思吃痛,皱着眉,“你又跟踪我!”
她试图挣扎,手腕却被攥得更紧。
“跟踪?“林映舟的眉头抽动一下,嘴角扯出弧度,眼神阴鸷,“这个词,非常难听,我不过是想更了解你而已。”
就像之前派人监视她、调查她。
也不过是为了能够知道关于她的所以信息。他没有恶意的。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屿思的声音拔高。她知道林映舟又恢复了对她的监视,却没想到他这次会亲自来。看样子是装不下去了?
“我想干什么?"林映舟低下头,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我后悔了,我那天就不应该放你回去。”他原以为放手就是终点,是各自回归轨道,是不用再被她牵动心绪,时刻在发疯又忍下之间徘徊。
直到昨天,他目睹那一切才明白,这不仅仅是放手,更是亲手为她打开了通往无数个别人的大门。
意味着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对别人笑,和别人拥抱,和别人接吻,甚至和别人过夜。
而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认知像毒藤缠绕他的心,勒紧、刺入,滋生出足以焚毁理智的嫉妒。林映舟眼睛死死锁住她,“我就应该把你关起来的,让你再也接触不了任何人,更别说做其他的,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沈屿思看着他,被他的疯狂想法刺中,只属于他一个人?凭什么不能是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这个逻辑不对,她正要反驳。
林映舟摇摇头,先一步开口,“可是我不舍得,你和我的小狗不一样。”昨晚他在车里想了很久,他接受不了小狗对其他人摇尾巴,所以把它关进笼子里。
换做沈屿思的话就不一样了,只要她不离开自己,他什么都能接受,哪怕她有了更喜欢的男朋友。
他不舍得困住她,但他会一辈子缠着她。
是沈屿思主动招惹他的,她必须要对他负责,别想摆脱他。如果。
她不想是林映舟的,那林映舟可以是她的。沈屿思还是觉得他这话说的不对,怎么能拿她和狗相提并论呢?有些问题问出来太煞风景,她忍住了,选择安静地欣赏林映舟是如何一点点撕开自己的伪装。
杂物间里,空气粘稠得几乎无法呼吸。
沈屿思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和他同样急促的心跳声,擂鼓般敲打着耳膜。就在这死寂中,林映舟眼底的疯狂却诡异地平息下来。他再次开口,声音竞有着卑微的妥协,“我知道你喜欢谈恋爱,没关系,只要不分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屿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林映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我可以试着去接受你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我需要时间。“林映舟重复着,在说服沈屿思也在说服自己。
沈屿思被他惊世骇俗的言论惊住,“你…你疯了吧。”那有人会这么大方,跟别说占有欲这么强的林映舟了。就连一向爱玩的她,都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同时谈多个男朋友。林映舟很早就疯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不想变成别人憎恶的疯子。哪怕此刻,利爪已经快要刺破沈屿思皮肤,他仍在用残存的理智死死勒住缰绳。
林映舟这一副将妥协做到了极致的模样,甚至愿意接受第三者的存在。沈屿思不可避免有些心软,可她是个有原则的人,原则是不能被任何人打破的。
“我从来不吃回头草的,从你送我回去开始,我们就绝无可能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明白吗?”
林映舟的视线固执地停留在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好漂亮啊。
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全是他不爱听的呢。
他不想听了,一个字都不想听!
林映舟将眼镜摘下,俯身狠狠吻住,蛮横地将沈屿思的话堵在喉间,耳边她发出的呜咽声以及挣扎的响动。
他吻得又狠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