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是没有林疏意的。因为她不配。
除此之外,供案旁还有一根藤条。
林昀之冷硬的声音打破死寂,“跪下。”
膝盖重重磕在地砖上。
接着,藤条撕裂空气,狠狠抽在林映舟的背上。他没有叫,也没有喊疼,硬生生抗了下来。林昀之声线陡然拔高,“是谁教你生出这样的心思?!”“你的母亲?!”
“它会毁了你的!也会毁了你在意的一切!”“你今天把那只狗关起来,以后呢?!和你母亲一样杀了最在乎的人吗?!藤条不断落下,林昀之声音愈发变得尖利起来,“哪怕是矫枉过正,我也要抽走你骨子里这肮脏的血!”
剧痛使林映舟蜷缩在地上,他看着摇曳的烛火突然明白。原来。
那种想要独占暖暖,不允许它沾染外界气息的疯狂,看到它亲近别人时燃烧的毁灭欲,并非源于目睹父母惨死的恐惧。它就流淌在自己的血管里。
是家族血脉的诅咒,最终在他和母亲身上显形的剧毒。“记住今天的疼,那只狗我会处理掉,你不适合养这种性情的宠物。“林昀之的声音从头顶落下,“还有,别再犯这种疯病,则…”他没有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处,只留下林映舟一人。祠堂里再次陷入绝对的死寂。
林映舟极其艰难抬起一只手,触碰着背后撕裂的布料。指尖沾染上的,是温热滑腻的液体。
是血。
和当年浴缸里蔓延的,是同一种颜色,同一种气味。今天发生的一切在林映舟脑子里旋转,最终凝结成一个冰冷刺骨的认知一-他必须把这些丑陋的占有欲,疯狂贪婪的毁灭,埋进最深处,用最温和的模样,严严实实包裹住。
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厌弃,才不会伤害任何人。然后,他从冷硬的地上爬起来。
脸上,如同焊上了一个精心锻造的面具。
肌肉牵动,竭力勾勒出一个平静、正常、乖顺的表情。过了这么多年,林映舟依旧在做这个表情。郑钦问他一睁眼就得演戏,装的累不累?
但这好像已经成了习惯。
窗外开始下雪,沈屿思的眼皮越来越重,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她靠在林映舟的怀里睡着。
他往后撤开距离,更清晰地看清她的脸,窗外的光吝啬洒落几缕,映在她眼睫上,投下两弯柔和的阴影。
她的脸颊还残留着一点未褪尽的红晕,嘴角似乎带着一丝无意识弯起的弧度。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的眉眼、鼻梁、嘴唇。她说了爱他。
这三个字还在他胸腔里回荡,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一直悬在半空的心,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沉、更难以言喻的后怕。这份爱太深太重,像植入骨髓的藤蔓,早已与他共生。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世界会是什么颜色。
林映舟声音颤抖,“沈屿思……别害怕我。"1一滴泪,砸在沈屿思的发间。
滚烫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