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面展现给他。他这样小半生平稳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直到重新遇见了她居然重新开始觉得无能为力。
他问她觉得什么是爱。
以前她觉得爱是占有,现在却觉得爱是希望对方开心、希望他变得更好。爱需要回报吗?兴许需要,可爱的一瞬间本身就是幸福了。“所以……“他抽出手在伞下抱住她,“从今天起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坦象地接受我的爱,试着依赖我,好不好?”
说不清什么时候雨伞从手中脱离掉到了地上,她费劲地踮起脚尖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将他的衣服攥出褶皱。“斩韫言……”
“我在。”
她就好像一直是雨中坐在房子里孤零零的人,无论外面的人如何敲门也给不出回应。她自诩强大和独立,却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有那么多害怕,害怕依赖别人、害怕在感情里失去自我、害怕自己脆弱的一面终究会变成刺向自己白利刃。
可其实真正强大的人不会害怕受伤和失去,他们更敢于依赖别人,会将依赖变成维护自我的道具。
她还是太不习惯处理跟她幼年完全相悖的亲密关系,可因为面前的人太温柔……
现在,她好像敢迈出第一步了。
雨水浸湿了他们的眉眼,薄夏一时分不清眼底沾染的是不是眼泪。没继续当外面当傻子,靳韫言赶紧牵着她上车。
等回去之后,他催促她去洗个澡,免得感冒。没过多久靳韫言听见浴室里的声音,他进去看见她随意套着衣服说淋浴好像有问题。
还没等靳韫言看,面前的人碰了一下开关,刚刚还有问题的花洒重新工作,猝不及防地落下水流将两人浇湿。
靳韫言回来的时候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还用毛巾擦了头发,谁知道进来以后湿了个彻底。
他抬起胳膊,手指插/入潮湿的黑发中,水流将衣服和身体贴合起来,显出肌肉线条。薄夏光顾着脸红,完全忘记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水流正心着她白皙的脖子往下流,一时间将狭窄的空间弄得极其暖味。靳韫言故意逗她,有些好笑地抱着她问:“故意的?”她赶紧解释,眼尾还染着绯红:“我不是。”语气有些急,跟着肢体动作也急了起来,被他抱着下意识地伸手抵着他的身体,刚好摸在他结实的腹肌上。
明明是湿冷的温度,彼此却清晰地感觉到周围温度的上升。薄夏浑身都烫了起来。
幸好靳韫言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眼神里染了几分难耐,但还是很好地压了下去:“赶紧洗个澡,免得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