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过于独立,身边多了个人有时候还有些不习惯。靳韫言打开车门,问她想不想去附近的清吧坐一会儿,又或者是送她回家休息。
她尚未回答的时候,瞧见着靳韫言收到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于青禾的名字,靳韫言很自觉地挂断,紧接着对面又打了第二次。薄夏看不下去:“接吧,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靳韫言接了电话,打开了免提。
那头的声音似乎不太清醒,背景也很嘈杂,说是喝多了希望他来接自己。只是她还能打电话,叫谁过去接都可以,偏偏打给了自己。靳韫言垂下眼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按熄了屏幕。薄夏按住他的手:“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反正就在附近,我们过去看看吧。”
靳韫言有些错愕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看透她的想法,半响后还是告诉司机地址。
等到了地儿,两人一起打开门进去,瞧见于青禾似乎神志还算清醒,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薄夏想来都来了,过去看了眼,于青禾瞧见靳韫言原本还算开心,直到看到他们牵着的手气不打一出来,口不择言地说:“你是来示威的吗?”薄夏没搭理她的无理取闹:“还清醒吗,需不需要给你叫车?”这算什么?
于青禾平日里还算体面,但这会儿被酒精侵蚀了理智,一时之间觉得对方这样的行为倒衬托得自己不像个好人,于是有些生气地对薄夏说:“我又不是给你打电话的,你来假装什么好人?我需要你管?”她越说越气,嗓音甚至染上了哭腔:“我和阿言认识那么久,凭什么你后来者居上?”
靳韫言脸色有点冷,在于青禾的视野里只瞧见他一向淡漠的眸子:“没有什么后来者居上,她一直是先来的那个。”因为他的世界里,其他人都是过客。
于青禾鼻腔有些酸,听见自己追逐许久的人接着说:“脾气发够了吗?如果你还想维持我们之间现有的关系,希望你下次对她客气点儿。”他平日里总是温和的,但不代表他可以随意被冒犯,更别说是这样对他身边的人。
见他周遭气压有些低,饶是于青禾还不算清醒这会儿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不敢再说刚刚那些话。
薄夏原本也只是好心,见她这样说话也不打算好人做到底,正准备跟靳韫言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声响。
旁边的服务生瞧见于青禾神色不对,慌乱问她怎么了,薄夏回头看了眼,瞧见她看上去十分不舒服,赶忙让靳韫言帮忙送她去医院。到了之后检查完确定是胃穿孔,幸好送来得及时,这才没有生命危险。周清樾刚好在医院值班,跟他们讲述完病情后问于大小姐又怎么了,靳韫言看了一眼薄夏,独自将事情解决后带她回家。薄夏问于青禾有人照顾吗?他说打电话让盛驰过来了。靳韫言微微仰在座椅上,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是对于青禾的执着有些烦恼,他鼻息里透出几分笑意,单手抚着她纤细的腰肢:“怎么不说话,你还想亲自去照顾?”
“于小姐又不给我开工资,我去做什么,"薄夏没忍住笑了,“我只是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也不会放着她不管的。”
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明显的怜悯,也不知道是对过去的自己,还是现在的于青禾。
靳韫言垂眼看她,似乎在她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完美无缺的自己。即使她知道当初喜欢的只是她自己的幻想,可她仍旧愿意将他往好的方向去想。他那样骄傲的人,在那一瞬间也会忍不住去想,如果知道他没有她想象得那样好,她还会爱他吗?
于是他既想掩藏自己的阴暗,又带着点儿病态想法地想要揭开自己的另一面给她看,想让她完全地接纳自己。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话就一定会管她呢?"靳韫言偏过头静静地望着她,眼神像一片泛滥却没有温度的潮水。
薄夏当然不会觉得他不会,因为在那些平凡晦暗的日子里,他曾经那样温柔地将她从孤立无援的处境拉出来,即便那时候他们没有太多交集。她反问,却是笃定的语气:“你不会吗?”“我顶多打电话给别人,让他们来处理。”薄夏没觉得那些温柔举动是他的假象,牵着他的手轻声说:“我明白。”他觉得她说的话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唇角噙着笑意,问她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