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球。学生起哄在笑,说学长厉害。
但打球时难免碰撞,陈砚南运球时被撞上肩,球也顺势被另一队抢去,秦芷微微皱眉,在看到他没什么反应,继续抢球时放松下来。一场球打完,互相都满头大汗。
秦芷在附近超市买一些冰镇过的水,分给其他学生。陈砚南走来,他扯过衬衣的两颗扣子,接过她递来的湿巾擦汗,薄白的面皮泛着运动后的红,额间的头发往后捋去,整个人是鲜活的,蓬勃的。秦芷仰视着他。
陈砚南垂眸,连眼睫也被汗沾湿,他问:“好看吗?”这句问题似曾相识,秦芷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但给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非常好看!”
一起打球的学生簇拥着喝水,调侃地说:“哥,你这是宝刀未老啊。”陈砚南扫眼看过去,眼尾带笑:“我还没老呢。”快到学生上课的时间,他们背上包跟他们挥手:“下次有机会再一块打。”陈砚南抬抬下颌,神清气爽。
一直到晚上洗过澡,陈砚南系着浴巾走出来,秦芷看到他背部一块青紫的瘀痕,想起打球时那一撞,对方看着是体育生的体格,在秦芷眼里跟巨人似的,那一撞肯定不轻。
秦芷指出来,陈砚南偏头,语气仿佛那淤青不在自己身上,反问:“是吗?”
“你没感觉吗?"她去客厅拿来医药箱,从里面找到活血的药酒,她问:“你不疼吗?″
陈砚南趴上枕头,不皱一下眉:“不疼,没感觉。”但淤青在他白皙的肩背上触目惊心,她眉头紧紧皱起,将药酒倒在自己手掌,双手揉搓,用掌心搓热后,擦上他的背。他沉腰,肩膀夹起,肌肉也随着绷紧。
尽管一声不吭,秦芷也知道是疼的,他只是在忍,她放轻手上动作,均匀地涂过瘀青的地方。
“他们到底是刚二十岁出头,血气方刚的,撞一下不轻。”秦芷垂着眼睫,是想告诉他不用忍着,痛很正常。
陈砚南双手抱着枕头,他侧过脸:“谁撞一下轻?”他抓重点一向很厉害。
秦芷擦药的东西停下,从他略带不满的语气,听出他认为自己在变相说他老了,她哑然失笑,解释:“没有人会永远年轻啊。”他们都已经不是十八九岁的年纪。
陈砚南坐起来,看向她的眼睛,问:“我老了吗?”“不年轻不是老了,陈先生你正当年。“秦芷手上都是药酒,她只能举起手,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有年龄焦虑。
陈砚南长睫低垂,眼睑那点阴影,让他看起来很不开心,他说:“我的确不像那些你每天看见的学生年轻。"<1
秦芷愣了半秒。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她刚想说他好可爱,又想起上次的教训,她中午才醒,醒来时爸妈已经在飞机上,她想了想道,含笑轻声说:“但你是陈砚南啊。”“高中时候的陈砚南很好,大学时候的陈砚南很好,现在的陈砚南也很好。陈先生,你每个阶段都有自己的味道。”她声音过于熨帖,轻易抹平他的介意。
“你说得对。”
“躺下去,还没擦完。”
陈砚南接受这种说法,他乖乖地躺下去,自我翻译一遍:“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不是贪图我年轻美貌的肉/体。”秦芷擦药的动作一顿。
不管什么,陈砚南都能聊变色。1门
她平心静气过后,继续擦药,刚揉上去,听到身上的人轻嘶一声,低声说了句疼。
秦芷:“你不是说不疼吗?”
“之前怕你担心。”
“现在不怕了?”
陈砚南下颚抵着手臂:“现在怕你不担心。”他总有道理。
之后秦芷动作放轻,也能听到陈砚南说疼,跟之前能忍的仿佛是两个人,她潦草地擦完药酒,去浴室洗干净手,再出来时陈砚南因擦药还没穿上衣服,他坐直身体,脸上有那么点可怜病容。
她关掉灯,感觉到陈砚南吻上来,从她的唇,又吻到面颊,空气里药酒的味道还未散去,她关心他的后背,他已经剥掉她的裙子。“没事吗?"她问。
裙子剥完,陈砚南说:“有事,疼。”
秦芷吊着的一口气呼出来,热气还未消散,今晚算了还没说出口,听见陈砚南说:“所以今晚只能辛苦你了。”
“坐上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