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顺势跟上老吴脚步,向后门狂奔而去。
这姑娘口中的“天香绝脉”听着玄乎得紧,像是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可他愣是没半点头绪。
三人刚冲出后门,前头就传来一阵嘈杂喧嚣,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和翻箱倒柜的动静。
一个粗砺的嗓音在青楼大堂里炸开,震得怀中琴娘又是一颤。
小琴娘冷不丁开口,声音微微发颤,眼底一片空茫,仿佛对前路已彻底绝望。
这小娘们,现在不跟我犟了?方才那股子硬气的劲呢?
陈清让喘着粗气,回头瞅了眼,见没人跟上来,才松了半口气。
老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低声道,“要不,您带她回去解了蛊,再送回来?”
“我回祖宅!”陈清让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你回去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等躲过这一阵再说。”
三人分道扬镳。
两人来到老屋前,基本上是个废墟堆了。
陈清让轻轻一推,院门应声而倒,吓了他一大跳,赶紧扶起来照原样摆好。
掸了掸门前尘土落叶,倒也看不出什么痕迹。
掀开腐朽的井盖子,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井深得有十来米,陈清让先往下爬了一段,两腿岔开,抵住井壁,往上面轻喊道:“来吧!”
陈清让没好气地低声喝骂,“等什么呢,待在外头小心被人看见!”
很明显这姑娘压根就没有修为,扒着井壁的力气都不够,两只脚刚跨进来,就双手脱力往下掉。
以柔克刚,真是要命!
小琴娘又是一声炸毛般的尖叫。
“你…我!你你…!”
陈清让托着她屁股一点点往下挪,也不管这小娘子努力挣扎想避开什么……
小琴娘脸蛋儿绯红,低着头跟陈清让擦肩而过,偷偷瞄了他一眼。
“你…你不走?”
陈清让一个纵身,直接跳到了井口,把井盖复原。
自由落体后,陈清让深呼吸了几次,这才转过身来,“走吧。”
两人在隧道内一前一后走着,陈清让小时候来玩过几次,最喜欢扯一根绳子爬下来躲猫猫,每次都急得老吴到处喊。
时过境迁,那庙也荒废了。
地窖内空气还算通畅,陈清让摸索着在墙边找到了个黑乎乎的火把,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点上。
“嘿,还能用!”
找了个墙洞插上火把,陈清让看了眼小琴娘,惨白的小脸还有点慌张。
陈清让抬手揉了揉胸口,方才跑得急,他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发烫。
揉了半天,好像手掌也有些痒了,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似的。
陈清让吓出一身冷汗,妈了个巴子的,不会是蛊毒发作了吧?
陈清让斜眼道:“你干的!?”
“我踏马…你不说和我无仇无怨么?”陈请让气得走来走去直转圈圈。
蛊又除不了,毒也防不住,要你有何用!
陈清让梗着脖子道:“废话!”
小琴娘摇了摇头,对上陈清让吃人般的表情,又赶紧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我现在解不了?”
“我自小被囚居府内,后被王祥龙关在地牢,没有机会修行……”
陈请让犯难了,合着哥们冒着大风险帮你,你屁用没有?
“修为要足够支撑一次经脉洗练,至少也要金丹期吧?”
小琴娘观察着陈清让的表情,又补充道:“或者像王祥龙那样,抽我的血,筑鼎炼丹。”
“这么邪恶的法子,不是魔教专利么?怎么玄律殿的大佬也干这腌臜事!”
小琴娘面冷如霜,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淡淡道:“京中大人物,有几个没喝过我的血?这算什么稀奇事?”
你可真是个苦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