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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共和(2 / 4)

这样,从明日起,你每日去太祖爷那里,将重要奏折的内容背给他听。”魏忠贤闻言脸色唰地白了:“陛、陛下,老奴这记性…他记性好不好另外一说,给太祖爷背书,这不是要他的命吗?现在光是要他站在太祖爷面前,他腿都打颤,说不定又要挨一下子,他可是一百个不情愿。

“诶~"崇祯笑眯眯地打断他,“太祖爷不是让你抄《大明律》吗?这不正好练练记性?再说了.…“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魏忠贤的肩膀,"太祖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是让他老人家知道有人敢推三阻四…”魏忠贤浑身一颤,立刻跪伏在地:“老奴遵旨!老奴这就去准备!”“不过还有一事…"魏忠贤咬了咬牙,还是准备把历史一事说出来,他现在和大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容不得他摇摆了。他跪在崇祯面前,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他刚刚将后世之事尽数道出,此刻殿内静得可怕,连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陛下…"魏忠贤小心翼翼地抬头,正对上崇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年轻的皇帝面色惨白,龙袍下的身躯微微发抖,却强撑着帝王威仪。“你方才说.…“崇祯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朕最后.…是在煤L山…原以为他会是中兴之主,有了太祖爷的帮助,再攀高峰也是可以的,没料到他崇祯竞会是亡国之君。

魏忠贤重重叩首:“老奴该死!但此事千真万确,姜县令亲口所言。陛下.…陛下殉国时,身边唯有王公公一人相伴.…”皇帝富有四海,天下所有人都是他的子民,没想到他的退场如此寂寥。崇祯猛地站起身,案几上的茶盏被衣袖带翻,碎了一地。他踉跄着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煤山的轮廓,突然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呜咽。“大伴..."崇祯转头看向阴影处侍立的王承恩,“原来到最后.陪在朕身边的.…″”

王承恩早已泪流满面,扑通跪倒在地:“老奴誓死追随皇爷!”魏忠贤偷眼瞧着这对主仆,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太监,竞有如此忠义!

“魏忠贤。“崇祯突然转身,眼神锐利如刀,“你既知后世之事,那清军入关…″

魏忠贤浑身一颤,伏得更低了:“回陛下,老奴听太祖爷说,若按原定命数,李自成破京后不久,吴三桂便会引清兵入关."他偷瞄了一眼崇祯铁青的脸色,急忙补充,“但如今有了太祖爷指点,定能扭转乾坤!”崇祯死死攥着窗棂,指节泛白。他突然想起什么,厉声问道:“那你呢?你在原本的命数里,是如何下场?”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魏忠贤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说!“崇祯一脚踹翻案几。

“老奴…老奴被陛下赐死.…"魏忠贤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在阜城驿上吊...家产抄没…党羽尽诛”

崇祯闻言,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却满是凄凉,原本他还有一丝幻想,现在连一丝幻想都没了,因为这就是他原本想着用来对付魏忠贤的计划。魏忠贤拼命磕头:“陛下开恩!老奴知错了!太祖爷让老奴将功折罪,老奴愿做牛做马…″

崇祯止住笑声,冷冷地看着这个曾经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此刻的魏忠贤哪还有往日的威风,活像一条丧家之大。

王承恩躬身向前,衣袍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老奴在。”崇祯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他?”

王承恩微微抬眼,目光在瑟瑟发抖的魏忠贤身上停留片刻。殿内烛火摇曳,将魏忠贤那张惨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老太监沉吟片刻,声音轻缓却字字清晰:“皇爷明鉴,魏公公虽罪孽深重,但眼下朝局动荡,辽东战事吃紧…或许留着他更有用,而且还有太祖爷。”

魏忠贤闻言,猛地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他望向这个素来被自己打压的同僚,喉头滚动了几下,终究没能说出话来,只是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撞击金砖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内格外清晰。崇祯沉默良久,指尖的敲击声渐渐慢了下来。殿外传来更鼓声,已是三更时分。年轻的皇帝终于长叹一声,那叹息里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罢了。“他站起身,明黄色的龙袍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魏忠贤,朕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魏忠贤浑身一颤,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住衣角。“从今日起,"崇祯的声音突然转冷,像淬了冰的刀刃,“你每日去松阳县那里,不仅要背奏折.…“他缓步走下台阶,绣着金线的靴子踏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还要把清军可能入关的路线、时间,统统给朕问清楚!记住,一个字都不许错漏!”

魏忠贤如蒙大赦,连连叩首,额头在金砖上磕得砰砰作响:“老奴遵旨!老奴定当肝脑涂地!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陛下分忧!”待魏忠贤退下后,崇祯独自站在殿中,望着摇曳的烛火出神。夜风从窗缝中钻入,吹得烛火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王承恩轻手轻脚地取来一件织金云纹的披风,小心翼翼地为他披上:“皇爷,夜凉了.…”“大伴。“崇祯突然握住老太监枯瘦的手,那双手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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