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合我的心意。”眼睛已经适应黑暗,姜茉勉强可以看清靳行简表情,他稍扬眉稍,看样子是被哄好了,低下头来又要吻她。
姜茉偏开头,“乖,你去漱口。”
靳行简这次没再说什么,乖乖起身下床。
他只在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折腾了这么久,早已松散,松松垮垮地挂在那,露出两个性感的腰窝。
墙边安了感应灯,靳行简走过时,感应灯光亮起,姜茉松口气,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追随着他的身影。
靳行简动作很快,一阵浙沥的水声过后,他踩着灯光回来。姜茉揪着被子慢慢坐直身体。
窗帘被风吹开一隙,月光就是从那钻进来的,再加上墙边的感应灯,这些光亮加在一起,足以让姜茉看清,从靳行简的左侧肋骨到肩膀,有一大片图案。感应灯在他身后熄灭,他无知无觉地走过来,手臂撑在床上,俯身和她接吻。
姜茉的情绪却没办法再跟之前的接上,大半注意力在那片图案上。他站在背光那一侧,她看不清那片图案到底是什么,指尖细细抚摸过去才发现,这一片的皮肤要稍微粗糙些,上面有不明显的凸起。是纹身。
似乎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靳行简错开唇,语气带点揶揄,“还在嫌弃自己呢?”
姜茉摇头,掌心心贴上他胸口,慢慢滑到肩膀,她抬起头问:“我们开灯好吗?”
手心下的肩膀明显僵硬,姜茉没再给他拒绝的机会,将话补充完整,“我想看看你身上的图案。”
靳行简扭开了一盏床头灯。
柔和暖黄的灯光下,姜茉看清了,他的胸口有一支盛放的茉莉花,茉莉花枝从左侧第三根肋骨处长出,蔓延过左边整片胸膛,一直到他肩膀处。最大最盛的那朵茉莉开在他胸口处,花瓣儿上一只伶俐可爱的小狐狸。怪不得他这些日子总是把领口束得规整。
怪不得他收敛了性子,时不时地去开不让她得手的玩笑。怪不得今晚他要关上灯。
原来是在藏这个。
姜茉手尖轻轻抚摸过去,嗓音发颤,“疼吗?”靳行简摇头。
“什么时候去纹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姜茉问。靳行简垂下眼,“去年在洛杉矶见到黎冬,她说她在福利院养成一个习惯,在重要物品上写名字,越是重要的,越是要写在明显的位置。她说你也有一样的习惯。”
“宝宝,对不起,"靳行简抬起头,“我那么晚才知道′姜茉′两个字写在胸口的含义。”
“宝宝,你不止是爸爸妈妈的茉莉,更是我开在胸口的那一朵。”所以他将她纹在了那里。
去年在洛杉矶,正是他们马上分开的时候,姜茉抚摸着掌心下粗糙不一的纹理,出声时带着哭腔,“你怎么那么傻,万一我们不会和好呢?你这样还有哪个女孩儿会爱你。”
“我不需要别人的爱,只想要你的。"“靳行简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不管你会不会回头爱我。”他以前是没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可怕的,甚至在15岁差点在车祸中丧命的时候想的也只是死就死了,如果这次他活下来,将来死的就是靳君景。后来他怕过两次,一次是姜茉在办公室外听到他和祁靳争吵后独自离开,一个人坐在湖边哭,面对他时收敛起所有情绪,有脾气也不对他发的时候。一次是他签好了离婚协议,听说姜茉要回家拿结婚证的时候,结婚证和离婚协议放在一起,他怕姜茉看到。
可是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姜茉看到了离婚协议,默不作声地做下决定,把他一个人扔在幸福泡沫里独自离开。他以为她走得潇洒,等泡沫破碎掉才知道,她比他伤得更深。他不想放她走,可也不知道怎么留下她。
他给她的任何东西她都没带走,他再做些什么就不敢让她知道,他不想以此来绑架她。
如果她肯回头,她就会知道,有个人在默默爱她,等她,她会踏实,会心安。
“如果我不回头呢?"掌心下的心脏滚烫,姜茉吸了下鼻子问。“那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靳行简眼睛发热,嗓音低沉下去。他是真的想过这种可能,在他得知她为自己买下一块墓地后,也深知她当时的决绝和痛苦。他一面不愿意放开她,想要乞求她,一面又不忍心真的去逼迫她。
姜茉心中五味杂陈。
她的二十岁多风多雨。十二年的亲情化作泡影,爱上一个人、恨上一个人、报复一个人、离开一个人,在对这个世界失望至极时,有人告诉她,有人在别无所求地爱她,坏的错的那个人是他。
在二十岁快结束时,她重获亲情,也重新拾起对那个人的期待。她知道她和靳行简情况特殊,她从喜欢他、爱上他,到恨他、报复他,再到后来从侧面了解更多的他,愿意做出让步,同意他的追求,都是特殊的。这是她在试着和生活和解,试着和过去和解,试着将曾经爱情里的那颗沙粒磨小,试着告诉自己,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只要最后结局是好的,她都可以接受。
直到今天她不经意回过头,才彻底发现,有人小心翼翼地在她身后种满鲜花,却不敢声张,只等她回头,让她发现,她的身后春色满园,她这棵小茉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