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定群众基础的。凌思思搭上了顺风车,重拾表演,最近每天勤奋刻苦地练习,吊嗓子、练身段、练戏腔,让凌遥看到了不一样的妈咪。想想小时候,凌遥时常跟妈妈闹矛盾,动不动就不接她的电话、视频,觉得她作为母亲并不合格。可是现在,凌遥大概是真的成熟了,学会了包容他人的选择。
8月初,凌遥买了戏剧专场的票,坐在一堆粤剧爱好者中间,观看了他们的表演。
凌女士上台表演时,她看得格外仔细,事后也毫不客气指出:“妈咪你有几个地方没唱好,换气没换好。”
这话把凌女士气得皱眉:“我练到这个状态,已经很厉害了。你妈妈我快五十,气息都不稳了,你也不挑好的地方夸夸。”凌遥笑着说:“其他的唱得很好,身段也柔软,动作到位,我以妈咪为傲。”
凌思思这才满意,还说:“我没交代你,你都知道去后台给我送花,果然懂事了不少。”
凌遥只可惜沈青黎没有过来,要不然带他一起欣赏凌女士的表演。他这会儿在瑞士出差,联系时,凌遥说:“我过两天就回内地。”他问:“你不在那里等我,一起回京?”
凌遥:“我想先回广市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再回京。”他没有勉强,只吩咐她注意安全。
其实,参加同学聚会是假的,她在广市待了两天,住在舅舅家,去看了看外婆,感觉自己于这座城市,也像是一个匆匆过客。恰好在此时,翻到了关雯发的朋友圈。
随后她订机票,飞往杭市,再转车,去了关雯的家乡。关雯对她的到来既高兴又惊讶,连声说:“我开始以为你在说笑,原来是真的要过来。”
凌遥道:“我暑假到处游玩,记得你之前拍了好多家乡的风景,觉得很不错,想来实地看一看。”
“现在是最热的时候,古镇那边会凉快一些,明天带你坐着乌篷船去转转?”
“好啊,希望不会耽误你的事。”
“周末能有什么事。”
次日,二人包了一条乌篷船,沿着水道畅游水乡,午饭挑在一间临水的饭店,窗外便是一弯碧水。关雯特地点了当地的黄酒,怕阿遥喝不惯,选择半甜黄酒,入口鲜甜爽口,凌遥觉得还不错,想带两瓶回京,让沈青黎尝尝。关雯看向她,调侃似的说:“看来你俩的感情很稳定。”凌遥抿抿唇:“还行。”
“那真是棒,快尝尝这道醉鸡,还有醉虾。”凌遥说着谢谢,又抬头问她:“雯姐你回家后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回京?”她笑了笑:“有时候当然也想的,这里毕竟太小了,出门就遇到熟人,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传得到处都知道。但是我妈身体不好,我照顾她的这些日子,也习惯了。”
“况且……“她下意识转了一下左手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戒指,嗓音偏低,“我已经订婚了。”
关雯总是给人一种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模样,让人相信不论她和谁结婚,她都会努力地经营家庭,给对方幸福。凌遥没有提赵源那次星夜从申城过来找她的事,很真心地说着恭喜。关雯也没有提,平静地道:“想让家里人放心,不过我的年纪也摆在这儿,都三十多了,再不结婚,就真的晚了。”凌遥是傍晚的飞机,吃过午饭,便搭大巴去机场。跟关雯道别时,凌遥忍不住抱了抱她,说道:“雯姐,一定要幸福啊!”关雯满口答应:“好嘞,你和沈先生也是。”凌遥还是第一次向旁人做保证:“嗯,我们会的。”坐在大巴车上,却忍不住鼻子泛酸。
给沈青黎发信息,那边是早上,听见手机声音,便醒了过来的男人,看到她说:“午后骄阳似火,即将回京的某人很想某人,可惜某人不在。”沈青黎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