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是不是她平时太过严苛,他是怕她吗?
小时候也不见他这样,越长大反而越拘谨了,再一次感受到他的视线时,她直接开了口:“阿行,为何一直看我?”“我没有……“许是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牵强,他盯着火堆,声音越来越小。“若有事便直说。”
他这才抬脸,目光落在她脸颊上,片刻后又对上她的眼睛,“殿下的脸被火烘的有些红,…
他敛了睫毛,“像吃醉酒一样。”
她捂了捂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坐的离火远了些,“你怎知我吃醉了酒会脸红,你又没见过。”
“见过的,殿下。”他看着她,“那次宫宴。”是了,近来事多,她都要忘了上次中秋宫宴后温行去接她了。她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所以即便饮酒也是微醺便止,那次宫宴上人都走完了,她多饮了几杯,想着只有粟玉在她身边,又无外人,触景伤情之下,她便放任自己在宫中吃醉了酒。
只是她没想到,那日温行会来接她,后面的事她也记不太清了,想必是自己那副失态的模样尽数被他瞧来去。
莫名地,她觉得有脸上更热了,明明已经坐的离火堆远了些,再开口声音里也带了窘迫,“我…我那时吃多了酒,偶尔才那样。”他胸膛里发出一声闷笑,眼睛却没有移开,还是看着她,“嗯,殿下吃醉酒的样子很可爱。”
他在笑她,她松开捂着脸的手,迎上他的视线,“你怎还好来说我,是谁生辰那日,一杯酒便倒了,坐都坐不好,还得我扶着你。”他这次没有再压抑着笑,眼睛眯起,郑重地点头,“是,还好那日有殿下照顾阿行。”
沈泠看他半点没有为自己的酒量感到羞愧的样子,也懒得再和他分辨,他这脸皮还真是变化多端,一会儿薄的如纸,一会儿又厚的如墙。她白了他一眼,起身往后走了几步,干脆靠在树上闭起眼睛休息,折腾了这么久,她也实在是困了。
过了不知多久,她那边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他眸中的笑意散去,转过身,视线肆意地描摹她的脸。
“殿下,下次醉酒,不要再哭了。”
她睡着了,没有人回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