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妆奁上的首饰全都扫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阵响。
崔苡茉看着脚边散落一地的簪钗头饰,那全都是太子曾经牵着她的手去买回来的。
眼眶发红,她凝泪看向那道陷入怒火的身影,上前欲解释:“殿下,臣妾错了一一”
“滚一一”
谢封延走到圆桌前,双手扣住,用力掀翻,上好的琉璃茶盏瞬间碎了一地。崔苡茉呼吸一窒,跟在他身后道歉:“臣妾真的知错了”他充耳不闻,又去四方凳和博古架上摆着的各个价值不菲的瓷瓶掀翻摔烂。很快,青阳殿内一片狼藉,几乎无落脚之地。谢封延来到里面内室,一入眼,柜子上摆着各种小孩儿玩的玩意儿,刺眼极了。
这个女人为了个孩子,竞然对他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一一她对自己的好全都是假的!
她眼里只有孩子!
竞还敢继续假惺惺关心他的手流没流血……谢封延几乎烧红了眼,上前就要毁了这些破烂玩意一一可就在他上前一步时,崔苡茉的身影挡在他面前。“不可以!“她摊开双手含泪恳求,“这是咱们一起买回来的,殿下……”“让开!"谢封延胸腔中的怒意更甚,握紧了拳头。“你把孤当成什么了?巩固你太子妃地位的手段?还是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想玩-弄就玩-弄的生育工具?!”
“你这种深宅大院出来的女人,城府深得令孤害怕,你眼里只有孩子,孩子才是你的命,孩子才是你的深爱一”
最后一声近乎怒吼出来,脖子青筋凸起,眼眶欲裂。“孤怎会觉得你这种女人好……
谢封延自嘲一笑,脑海闪过种种,闪过她在苏州第一次用帕子给他擦汗的关心,闪过她给自己下颌上药的认真,闪过她用亲口喂自己喝药的柔软触碰……她的身子是给了他,可她的心从未给出来过。她可以嘴上说心上人是他,也可转身与苏闻私奔,可以在水牢抱着他心疼他鼓励他,也可以转头给他下-药塞个宫女到他床上,替她生个孩子出……“你嫁给任何男人,你都会这样对他,只不过孤恰好是你嫁的那个人,是不是?”
崔苡茉哽咽摇头道:“殿下……臣妾知错了,你原谅臣安喉头一哽,血腥味涌上来,他咽了回去,药效仍在他体内肆-虐,时刻提醒着他,他在她眼里就是个传宗接代的玩意,比她身后任何一件玩-具都不如。“孤就不该喜欢你一一”
他近乎歇斯底里怒喝,高大的身影彻底罩住她娇小纤细的身体,女人慌乱中夹杂佯装的冷静,一张一合的秀口还未来得及合上,便被男人猛然堵住了嘴。肩头被扼住,直直抵到墙上。
崔苡茉还未从那一句"喜欢”中回过神来,就猛地被他突柔捣-进,小脸顿时煞白。
掌心上的血随着方才扼住,抹到了她肩头上,浓郁的血腥味弥漫,有血珠子顺着她孱弱的锁骨滑至窝子。
“你受伤了!"她趁着得以呼吸的间隙,朝他大喊,她没想到太子会靠伤害自己来抑制药效。
“让臣妾先给你包扎好不好?”
“你没资格关心孤!”
谢封延面如寒霜盯着她,手掌压在她肩头上,一只手扯着她月退,一下接一下用尽全力。
崔苡茉一开始还能忍,直到他越来越过分,鼎-入得比以往都要-突,她害怕得想要逃。
“你这个女人,该死!”
“该死!”
一声裹满情-欲与恨意的怒吼劈头盖脸落下,钻进崔苡茉耳里,原本要触碰他脸的手凝滞空中一一
泪珠无声汹涌滑落。
直到日暮降落,这场怒火才堪堪结束。
太子已经筋疲力尽倒在地上,崔苡茉艰难爬起来,让人过来扶起太子。“快喊太医。“崔苡茉被疏月扶起来穿上衣裳,下-腹坠痛,她艰难启唇,